皇帝见太医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个太医是怎么回事了,想了没想的就抡起桌子上的茶盏,朝着太医砸了过去,“混账,你就是这么当差的吗?”
“皇上饶命啊。”太医被砸了脑袋,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喊着‘皇上饶命’。
然后用余光看向薛妃,希望薛妃能帮着自己说几句话。
可薛妃却低着头,仿佛看不到太医投来的求助。
“饶命?朕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朕的?当朕是傻子不成?”皇帝越想越气,说的话让太医一句话不敢接,连求饶的话不敢说了。
商俪媛听到这话,却是眉头一跳,皇帝这话似乎说意有所指啊?
是说给她听的吧。
或者说,是说给阿如听的?
再不济,或许连皇帝的嫡长子也被骂了进去。
商俪媛才不管那些呢,今日她是来看戏的,皇帝如何,和她无关,只要不惹她,她乐得轻松自在肆意,但是,若皇帝不长眼的要惹她。
哼哼,她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拿捏。
再说了,这皇宫中的人,遇到她,她有吃过亏吗?
明显没有啊。
商俪媛就当听不懂皇帝的话好了。
皇帝看到商俪媛无所谓的样子,更加气愤了。
“怎么还没回复消息?”皇帝见去问情况的人还没回来,太医的火还没消,又对去寝殿内问情况的麽麽开到刀了,可怜去问话的麽麽,受了这无妄之灾。
容贤妃也是不再说话,去触眉头,更何况刚刚皇帝的话明显就不是骂太医,那指桑骂槐的样子再明显不过了,她是站商俪媛这边的,皇帝爱怎样就怎样吧,她不参合。
薛妃心里也惦记着怀王妃到底怎么样了。
她已经牺牲了姚蝶,要是怀王妃那里没有成功,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里,抬起头略微忧伤的说道,“皇上,姚侧妃在贵妃娘娘的宫里出了事,眼下怀王妃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臣妾身边的悠兰是个谨慎的,不如让她去贵妃娘娘的寝殿看看?”
皇帝似是才发现薛妃的存在。
沉吟不语。
薛妃也不急。
反正她该说的也说了,先是说了姚侧妃是在陈贵妃的宫里出事的,陈贵妃脱不了关系,怀王妃到底是真的有事?还是装的有事?
那都是她们的人在寝殿,别的人也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监守自盗的事情可不少,说不准今日的陈贵妃和怀王妃就是这样的打算呢?
在场的也不是傻子。
薛妃的话让她们品出了些别样的气息出来。
皇帝显然也想到这个可能性了,环视了一圈,对容贤妃说道,“朕知道你一向是个公正的,你让人带着她们进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容贤妃避之不及的事情,没想到被皇帝点名了,心中不喜,透过余光看到商俪媛放下了茶盏的手,在桌上轻敲了两下,才展开了笑脸,“既然皇上吩咐了,臣妾自当遵从。”
“只是下面的人办事总是不大牢靠,皇上要是信得过臣妾,不如让臣妾去一趟吧。”
皇帝想也没想就应了,“朕自当是信任你的。”
“那臣妾带着她们去吧。”容贤妃笑容更加灿烂了,仿佛是因为皇帝的夸奖和信任。
“嗯。”皇帝轻‘嗯’了一声。
容贤妃站起身,点了自己身边的合春和薛妃身边的悠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目光扫视到一脸急切和担忧的赵夫人,“皇上,赵夫人是怀王妃的母亲,不如让赵夫人随着臣妾一起进去看看?”
“臣妇......臣妇可以吗?”赵夫人没想到容贤妃还能想到自己。
眼眶微红的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