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小武，去领两套校服，看好他们三个。”

“是的，老大。”

检索学院在天色微明之时经过这段“小小的闹剧”之后，恢复到了平静，当然，除了那些在操场上敢怒不敢言的学员，以及心花怒放的方正园。

与检索学院面对面的新河路34号第五监狱，医疗人员草草把浑身是血小丑急闪治疗了一下，扔进死刑刑讯室退了出去。

一脸苍白微微侧着脑袋的小丑急闪，淡定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甄真，这个人可是上了魔鬼蝙蝠组织黑名单的，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现在看起来，甄真的确有上黑名单的资格。

“亿万之光辉在那里？”甄真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丑急闪。

失去一只手臂，勉强止住流血状态的小丑急闪，目光从容的看着甄真，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丝了微笑：

“甄主任，这个世上有的人宁愿成为一条道上走到黑的鬼，也不愿意待在岁月静好的世上成为碌碌无为之人。”小丑说的认真的如同交代遗言

“当然，如果能在我生命即将终结前的短暂时刻，你能和我痛痛快快的畅谈人生，那也未必不是一场好事，甄主任，你说呢？”

甄真坐到小丑对面，“和你，畅谈人生？”

“对啊，这个世上不止有杀戮，还有你们希望的和平和美好，不如跟我分享一下，让我在黄泉路上，也可以回味回味这个天大的笑话。”小丑急闪笑嘻嘻的说道。

“黄泉路，你们西方有吗？”

甄真问出这句话，小丑急闪脸色不变，“西方有天堂地狱，东方有黄泉碧落，有区别吗？”

“你可别忘了，东方也有十八层地狱，你说如果你死了你会下那一层？”甄真翘起二郎腿，点燃了一支烟。

“这甄主任在搞什么鬼？不是审问吗，怎么谈起了天堂地狱，碧落黄泉？”李星带着人回到第五监狱，听到甄真在死刑刑讯室审问小丑急闪，直接进了隔壁的房间围观。

“李队长，这我就不知道了。”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也是一头雾水，从来就没见过有这样审问的，之前甄主任对吴卫东的审问那是一个粗暴直接。

“甄大师，小丑急闪生命流失的速度是之前的五倍，你尽量多拖延点时间……”

煌后大厦顶层，白飘飘十指不停的再键盘上舞动，四面墙上飞舞的数据不停的在滚动，从中不断的提取数据，筛选和过滤。

“甄主任，十八层地狱我下那一层都不重要。”小丑急闪无所谓的说道。

“来点红酒，或者是牛奶面包？”甄真没等小丑急闪回答，按下了桌子上的电铃，马上有人送来了一杯红酒，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一盘散发着奶香味的烤面包。

“甄主任不会是疯了吧，都这个时候了……”隔壁屋子里的工作人员一脸不确定的看着同样疑惑的李星。

“甄主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小丑急闪看着放在自己面前香喷喷的食物，用仅有的一只手拿起一片面包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

“怎么，等待你的不是酷刑和折磨，你反到不自在起来了？”

“通常被执行死刑的人，我们都会让他们吃下最后一餐，如果你真下了十八层地狱，做个饿死鬼，多不好。”

“哈，甄主任，这个时候了，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风趣的人。”小丑急闪哈哈一笑，喝下一口牛奶，接着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慢慢吃，不急，如果不够，我还可让他们送。”甄真点点头，似乎对小丑急闪的夸奖甚为满意。

“可惜啊，我这人天生对肉类过敏，要不，你让我试试烤肉的滋味如何？”小丑急闪开心的说道，脸上泛起了两坨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