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以前走的地方,绝大部分是根本没有路的,就算是有路,也多是山脚小路,泥泞不堪不说,夜里根本看不到路面,只能凭借着脚下的感觉,摸索着前进。
所以今天这样的天气,对他们二人来说,并没有感到太大的阻碍,更何况这还是走在大路上,比起以前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走的路要好的太多了。但是对于其他那些军统特务们来说,这样的雨夜之中行动,却让他们苦不堪言,他们就算不是养尊处优出来的,可是对于自然的适应能力,却完全没法跟白有强和曹友德
相比,经验也远不能跟他们二人相比。
冒雨走了一段路之后,有人就发出一声惊呼惨叫,哇啦一声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之后,又出溜到了路肩下面的水沟里。
下雨之后,水沟里开始有了积水,并且顺着水沟奔涌流淌了起来,人掉下去之后,直接就被水淹住了,在水沟里哇哇直叫,被水冲的朝后直翻跟头。
于是一群人只能赶紧停下来,下到沟里救落水之人,好一阵折腾,这才把那个掉到路沟里的倒霉蛋拉到了路上,再看一帮人,一个个都快滚成了泥猴子了。
有人抹着脸上的雨水说道“头儿!这雨越下越大,黑灯瞎火的这路也不好走呀!你瞧瞧,刚才过去的那辆车,这一下碾过去,弟兄们都搞得一身泥汤子!
这要不是咱们动作快的话,这个兄弟今儿个弄不好就淹死在这路沟里了!说出去都丢人呀!要不然咱们找个地方先避避雨咋样?”姓孟的这会儿也淋得裤裆都朝下滴水,看着黑乎乎的四周,无奈的点了点头,只能下令暂时在附近找个地方避雨,要不然的话黑灯瞎火的在路上走,来辆汽车看不清路,
把他们一群人能给抹掉,那可就冤枉大了。
另外他认为,姓方的也不可能连夜冒雨在路上步行,就算他再着急也不可能在这样的雨夜之中朝着重庆走过来,就算是休息到雨停再朝前走,也应该不会错过方汉民。于是他便点头同意了找地方休息,一群军统特务连忙开始找,总算是在路边附近找了个村子,冲进去一阵鸡飞狗跳,亮明了他们的身份,在村子里找了几间屋子,钻到了
屋子里面。
好在现在虽然已经是八月底了,但是重庆还是依旧很热,要不然的话,这样的雨夜,会把他们冻得够呛。
而就在这个时候,方汉民却还在小庙之中睡觉,不过马上他就要杀人了,在后半夜的时候,在他们夜宿的小破庙之中,一口气干掉了六个试图杀人越货的兵痞。
与此同时,城中的朱文昌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连忙摸出了一支1911,一骨碌爬了起来,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雨声,他低声喝问道“谁?”
特务营的人似乎都有藏私货的习惯,连朱文昌这家伙退役的时候,也私藏了一支1911当纪念品,没有上缴给特务营,偷偷的带到了重庆,估摸着这么干的人不在少数。
门外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是我!付大通!快开门!有急事!”
朱文昌一听是付大通,连忙收起手枪,穿了条裤衩窜过去打开了屋门,只见付大通满身是水,一头就钻了进来。付大通是特务营火力连的,以前是孔权的手下,贡卡大桥一战负伤,两只手都被鬼子的炮弹炸掉了几个指头,现在两只手只剩下了五根手指,所以贡卡大桥负伤后被送往
列多驻印军总医院治疗,伤愈之后黯然退役回国,暂时也滞留在了重庆,因为双手残疾,找不到活,便也托庇在范家一个商行之下,干点零工。
付大通满身满脸都是水,朱文昌立即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外面的狗看到你没有?”“下这么大,那些狗怎么可能还蹲在街面上盯着?我是从后墙茅厕那儿翻进来的,差点掉马桶里!进来之前,我观察过了,那几条狗都找地方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