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们手上真有什么自己与碎星团的证据?
温去病斜眼瞥向身旁,只见龙云儿小口微张,已被这消息给打击到,可能还认为事情与她有关,这结论也下得太早了。
“竟、竟有此事?”温去病七情上面,紧张道“大人,龙家与港市相隔何止万里?就算我真作了什么,也轮不到他们先晓得啊?这这是汙衊,血口喷人,请两位大人作主啊!”
“这个当然,在心里,我们肯定是信任温老板的,但龙家势大,他们既然来告,我们怎么也要来走个过场,惊扰到府上,非常过意不去。”
血口喷人,本就是密侦司的家常便饭,葛长歌对此面不改色,欣赏温去病的惊愕表情。
今次密侦司出师不利,费了这许多周折,好不容易把该讲的话说了,要的就是你这疑神疑鬼,震惊不安的效果,接下来,就可以抽身而退,隔岸观火。
虽然关于那名神秘天阶,没有刺探出情报来,可今天频频碰壁,再待下去显然不宜,还是尽早抽身为妙。
葛长歌拱手微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总不好一直打扰温老板,不若我们就此”
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一名温府家丁匆匆跑来,高声禀报,“家主,沧溟龙家龙六爷、龙九少,登门拜访。”
突如其来的意外,如同炸雷,场内两方人马,刹时都呆住了。
说人人到,刚刚才背后捅了沧溟龙家一刀,龙家人就直接上门了,有没有这么碰巧、这么尴尬的事?
这场意外,绝对不在密侦司的预计之内,对于意外频出的今日,怎么都不是好事,葛长歌脸色一变,再次拱手,想要在龙家人进来之前,先行离去,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是正常人,就该理解这情况。
然而,温去病在听到龙家人上门,短短一怔后,跟着就满脸狂喜,像见了爹一样,压根无视想告辞的两名密侦司统领,急急下令开正门迎客。
众人此刻所在的位置,就是大门进来后的前院,一开正门迎客,龙家人马直接长驱而入,压根没有躲闪的空间,与密侦司的人打了个照面,双方碰头,表情都像是一口吞了大西瓜。
相较密侦司的前倨后恭,龙家两人的态度,几乎没有变化,甚是说得上堂堂正正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而龙六朝、龙初九望向先前短暂联手,又一起吃瘪的两名密侦司统领时,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连伪装的尊重都省了。
“温家主!”
满面福态的龙六朝,向温去病拱手为礼,代表说话。
先前负责站在枱面的龙初九,虽是嫡系身分,但面对背后有两名天阶支持的温去病,龙初九的份量显然不太够,也嫌太年轻,龙六朝亲自站到前面来。
龙家诸事讲究,连对温去病的称呼,都事先有所商议,温去病虽是家主,但岭南温家这种商贾之门,平常根本不入龙家眼中,如果称呼其为家主,无疑是自贬身分,只能蔑称一句温老板,或是客气些就温先生,若是抬得过高了,回去后整个家族都会有意见。
可如今,小小的岭南温家,有天阶坐镇,更得到金刚寺全力支持,在形式上,已经具有和沧溟龙家叫板的资格,毕竟,碰到脑子不太对劲的天阶者,因为对方态度不够恭敬,就跑到人家领地上搞大屠杀示威,这种事历史上也是有的,龙家不想自找麻烦的话,只能多加慎重。
使用“家主”这个称呼,示意沧溟龙家将温去病视为平等的存在,给足面子,这就是沧溟龙家在紧急商议后,做出的判断,而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这个讯息。
龙云儿微张着口,讶异自己家族的转折,方山、葛长歌对看一眼,都担忧温家势大难制,而温去病只是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一揖到地,却不言语,既不特别亲善,又维持了礼数。
龙六朝、龙初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看了不愉快,但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