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去病摆摆手,笑道“我哪有这么说,不过,尚盖勇手受过伤的事,满大街人都知道,随便找条指头有伤的手臂,就说是尚盖勇,那我这条手也可以算是尚盖勇的手了。”
豪语入耳,看着那流着鲜血的手掌,龙云儿心痛如绞,脸上却要拼命装作没事,这是怎么运转禅心,都镇压不下的痛楚。
自己只是看着他手上的伤,心里就那么难受,但温家哥哥此刻的心情,自己却连想都不敢去想,尚帅与他情若兄弟,过命的交情,现在却要看着兄弟的手臂放在那里,强自镇定,那股焦虑与痛……真不知他怎样承受住的?
他谈笑斩伤两指,血洒当场,看似轻狂不羁,其实又何尝不是当下心情的泄?如果不是因为有旁人在场,以他的心性,自己毫不怀疑他会把两根指头斩下来。
好不容易,看温去病挥手得了个空档,龙云儿悄没声息地靠上去,用手绢将他的手包扎住,并且求神拜佛祈祷,自己的好意不会被拒绝。
直到包扎妥当,龙云儿才暗自松了口气,这真是自己的一点小确幸……
另一边,温去病、司空石井的对峙,也陷入泥沼战中,司空石井目瞪口呆地现,自己全然搞错了对手的资料,搞得自己计画才刚开始,就宣告崩溃。
原本,己方人马在来之前,是已经说好的,这些李家的亲王之子、爵爷,看不惯姓温的高调入京,还得到六郡权贵的支持,甚是恼火,就趁着这机会,联合起来,拉上楚王同来,打算靠着人多势众,当众挤兑,逼得温去病下不来台,最后不得不接受挑战,任由宰割。
哪知温去病不仅嘴利如刀,还不要脸皮,毫无下限,当着一众贵人的面,使泼耍浑,骂得自己这边的一堆高手下不了场,有一名李氏亲爵恼羞成怒,想上前动手,差点被跳上桌的温去病迎风尿一脸……这可比当面打一巴掌要凶猛得多。
现姓温的肆无忌惮到这地步,几名李家亲爵与世子,都感到下不来台,却进退维谷,因为应该作为他们靠山的楚王,笑吟吟的,没有要作的意思,似乎觉得有趣,这就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了。
……别看这边都是国姓皇亲,但姓温的得到六郡权贵支持,这边如果没有大人物撑腰,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一个弄不好,引火烧身,还会惹来皇室重罚,那就惨了。
司空石井也暗叫不妙,楚王为何转了态度,不得而知,但在场的六郡豪少,都是明眼人,不但懂得见风使舵,更熟知落井下石,已看出己方进退不得的窘况,再这么下去,无能丑态毕露,更无法向这些一路支持自己的李氏皇亲交代……
“你、你说那么多……”司空石井指着温去病骂道“还不就是不敢接下挑战,故意推拖?”
“哈,还敢拿这说事?我承认,本来看你名气那么大,这里又不是我地头,是还有点顾忌,但你连山寨条假手来自抬身价这种事都干得出,我也不好拦着你丢脸了。”
温去病冷笑道“怎么比都成,不过,不能白比,在南边的时候,常有些下三滥的无赖,想藉着挑战人成名,我可不免费给人当成名阶的。”
司空石井大怒道“你、你当我们是什么?我们还需要借你来成名?”
“不服的话,就提出赌注来啊!又想挑战,又不想出彩金,这跟街头混混有什么差别?”
温去病哂道“你我都是生意人,想玩点什么,我奉陪,不过话撂在这里,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买卖,我没兴趣作,要老子陪你玩,起码得两万金币。”
“两、两万?”
司空石井才刚瞪眼,旁边龙初九便冷冷开声,“两万怎够?温家主一个地产开案,就圈了几万金币,石老板想要邀他下场玩两手,如果少于五万金币,哪配得上温家主的身分?”
在本心上,龙初九不觉得自己和温去病是一路人,换了在别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