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才刚解释完,失神好一阵子的武苍霓,猛然回神,握起拳头,恨恨冒出一句,“一定是密侦司那贱人。”
……女性的精准直觉与判断,让温去病一下子全身寒毛都竖起来,幸好,关键时刻有兄弟解围。
“喂!妳扯那什么五四三的,想转移话题吗?”尚盖勇怒道“我们今天不论亲疏,纯粹有事说事,今天打的这一场,阿山他前妻确实是比妳辛苦,也比妳功劳大,妳该出力的时候躲龟洞,现在才出来争风吃醋,难道不觉得自己的样子丑陋难看吗?”
素来沉得住气的天南武凤,脸上骤然闪过一丝艳红,犹如涂上淡淡胭脂,固然是好看到了极点,但也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她这是愤怒到了极点,偏偏还没得发作。
……老尚,我错了,你这哪是来解围?根本是飞起一脚,把兄弟往地狱里踹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武苍霓面容平静,态度却如冰,仁刀已碎,她握紧拳头就要往外走,“我去找出李昀峰的尸骨来,再杀他一次。”
……少来!妳这种表情,是要去找龙仙儿拚个你死我活吧?
尚盖勇喝道“不许走,把话说清楚,李昀峰都粉身碎骨了,什么再杀他一次,妳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
这边强势进逼,那边武苍霓终于忍耐不住,反唇还击,两边争执起来,听在温去病的耳里,比什么刀光剑影,都更要让他心惊肉跳,当下忍不住平转目光,望向那张大胡子脸。
承受着温去病的目光与期望,韦士笔轻咳两声,道“说是密侦司的那位,该不会……就是逮住我的那位?”
“是逮着你的那位?还是你故意被她逮着的那位?”温去病道“阿笔你不被抓,这条送宝的毒计,李昀峰会上当?会那么快就把羲皇玺拿去用?”
“……那倒不是重点,重点是……”
韦士笔沉吟道“阿山你让你前妻来抓我,刺得我满身都是针孔,又让老尚去捅你前妻,这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圈,关系好乱啊,你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布什么局啊?”
“先别管这个,你不是脑筋好吗?马上帮我想条毒计出来,搞定这场面!”
“……哇,六年不见,一见面就拿我当血汗劳工……其实我为了引李家入窍,落在密侦司手里,天天被他们严刑拷打,连肺都打穿了……咳咳咳,哎呀,血,血喷出来了……”
韦士笔拿开摀在嘴边的手,上头有着鲜明的血渍,说吐血还真的吐血了,不过,温去病没有很在意,碎星团是诈骗集团,说话吐血是交涉的基本技能,相同的本事自己也有,而且自己现在真的很想吐血。
“帮我搞定,我欠你一个人情!”
“……咳咳咳,笑死人了……以前有个块头很大的钢铁卫士,常常耻笑我,说什么人情都是狗屁,人家高兴承认的时候,才是人情;人家不高兴承认的时候,什么恩情都是狗屁,还人情咧,要收帐回来,就要收真金白银,不然干脆别回来了。”
“干!你想死吗?”
温去病一把扯住老战友的衣领,早已破烂的衣衫,马上就被撕出一道口子,“再找个小黑牢来,我直接找我前妻,把你插个几千针后,重新塞回牢里去,再加个几百米的钢筋混拟土,或是直接沉地心去算了。”
“……咳咳……以前在团里,我就是个到处收帐的,你猜猜有多少人威胁过相同的话?这么容易就被人吓倒,全团人哪还有饭吃?咳,我的肝好像也穿了,血……血吐好多啊……”
韦士笔眼神迷离,整整一手的血,着实怵目惊心,温去病皱眉道“好吧好吧,太一金叶,五千,行吧?”
“……咳咳咳……这位战友真爱说笑……我伤那么重,好像胃也穿孔了,医药费好贵啊……起码也要一万五……你知道的,太一好黑啊……咳咳……”
“太一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