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静心,沉沦在完全黑暗的世界里,想着自己的未来,慢慢涌现出的些许记忆片段,让自己更加苦恼,心头更是一片迷茫,不知接下来要何去何从。
现在自己受创的头脸与身上伤处都敷了药,气息平和,虽然并不认识,却依然能判断出全是最好的药物,少少一点便价值千金,碎星团完全把司马冰心当成了自家人,在治疗上下了重本,不惜一切代价,这一点司马冰心隐约感觉得到,却依旧生不出谢意。
正确来说,是自己明明很想要感谢这些伸出援手的人,也知道自己应该要感谢这些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感觉却是异常的冷漠,就是感谢不下去,仿佛这些人就是自己的冤家、仇敌……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连自己也解说不清。
……这里不晓得是什么地方?周围这些人也都不晓得是什么人?听声音,这里好像人来人往的,却没有一个是自己熟悉的人,这样的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接受治疗,反倒像是被人关押起来,只是为了防止犯人出事才顺便治疗一样,阵阵担忧、恐惧,油然而生。
早先一直陪着自己的那个女人,如今也不晓得离开去哪里了,自己虽然也不认识她,想不起她是谁,但她对自己的那份关心,却是感受得到的,甚至……自己还能感觉到,她在自己面前一直装着笑,明明好像很担心,很伤痛,却在避免让自己也为着处境而难过,这份温柔的用心……真是好温暖啊!
……她是自己的亲人吗?应该是姊姊?还是什么亲戚?如果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不可能这样的。
……倘使记得起来她的信息就好了,起码,这样还能叫出她的名字来……偏偏自己这块什么也不记得了,无论怎么回想都只有一片空白。
还有那个同样不知去哪里的男人,他的声音和语调,明明听了让人怒火中烧,很想拿什么东西砸在他脸上,不过,却不晓得为什么,自己觉得他应该是好人,是个……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那么他如今去哪里了呢?为什么……没有再回来看看自己?
……自己想看到的人,现在都不知去了哪里,反倒是有一只烦人的苍蝇,不断在旁边嗡嗡嗡的,让人非常不舒服。
“……冰心姐姐……小姐姐……冰心姊……妳听得见吗?听得见我说话吗?是我啊!妳还认得我吗?”
娇娇嫩嫩的女孩嗓音,在一旁不远处,已经连续喊了小半时辰,自己能感受得到,这女孩和刚才那个叫霓苍还是苍霓的女人一样,都对自己非常关心,虽然还另外抱持着一些自己没摸清楚的情感,但确实是对自己好的人,可……自己却没觉得温暖,反倒觉得很烦……
……这个是隔壁的病友吧?
……在这种地方遇到的人,肯定都是一起接受治疗的病患,这倒也还罢了,可她喊了这么半天,明明很近,却都没有能往这边靠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
……连住院养伤养病都要绑上绳索的病友,不是神经病也是病得不轻,还是少近为妙。
“冰心姊,妳睡着了吗?醒醒,醒醒啊,我有些话想要告诉妳……”
传来的呼唤的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那个女孩在历经长时间挣扎后,好像终于挣脱了部分束缚,缓缓在朝这边靠来,一路上还伴随着床铺的拖拉声、锁链的叮当声响,果然癫得好厉害。
“……妳在叫魂啊!”
迫于无奈,司马冰心开口应了一声,不知道这女孩一直缠着自己要做什么,就听她压低了声音,悄声道“冰心姊,妳绝对不要相信姓温的。”
……姓温的,谁啊?
“那个姓温的,他其实就是山陆陵,号称钢铁卫士的那个,这家伙善于伪装,其实不是好人,说的东西和实际做的根本两套,还喜欢在人前装好人,妳……妳千万别相信他!”
对于钢铁卫士山陆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