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这一夜并没有与早先时候一样,在正常时间就上床睡觉。而是将所有信件、舟老拿过来的报纸等物,一一进行了分类处理,如崔夫人给芮涵涵或者阿雅的家书、春绿给自己的书信等等,全部都被放在了一边。
综上所述,首先陈宇迫切想要看的,就是程咬金的那一份书信。毕竟老程地位够高,接触的面儿也很广。如果真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理论上来说老程会先一步给自己一些提示的。
在翻找了一番过后,果然不出其所料,老程随不擅长家书,但还是给陈宇画了那么几百笔!
‘陈宇吾儿,见字如晤。
义父老啦,这封信写得很慢,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为父知道你看信比较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又搬家了。你走之后,你阿娘就想着回咱院儿里住住,说住在那里舒坦。咱家那些仆人也能施展得开,在学校里那边只留下了怀亮与春绿住着。但你不要担心我们,你给咱家设置的门牌还是没变的。机智的义父已经在搬家时,将门牌掰下来稍了回来,现在就挂在咱院儿门口。你阿娘听说北边冷,所以给你邮寄了几件儿外套。不过义父知道,船上不让带太重的东西。所以将扣子都扯下来塞在了衣袋内......’一阵的絮絮叨叨,看得陈宇脑门儿直下汗,他是见过直的人,还真没见过老程这么直的人呢!
门牌子你当初没好好听作用也就算了,怎么连扣子这种东西都来搞笑呢?!拆了装口袋里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内心一阵抱怨的陈宇一目十行,直接略过了那些奇葩又温暖的句子。总之前文大多就是一个粗糙老头子,替慈祥媳妇儿说教儿子的那么些话语。
‘义父想说的太多了,主要你阿娘只给了我一张纸,所以这头头是道间唯有选出几件事情与你说道。’
????头头是道?那特么是千头万绪吧?!
‘你怀墨大哥被陛下秘密派走了,连我也只知道去了吐谷浑。好像是因为土蕃的原因,具体就不太清楚了。还有最重要的事情,其实还是关乎于你的。在前些日子,太子突然提请陛下为你加冠,并赐婚等等诸事。虽未定论,但老程知道你小子的秉性,所以先告知你一声儿。另外陛下让我劝你晚些回来,但为父想说的是,小宇,你想何时回家,家中何时就有人。但记得认清门牌号哦。’
看到这里,真正千头万绪的应该是陈宇才对。他硬是拧着眉头,再一次阅读了一遍程咬金的家书。一点都不错漏地,又看了一遍。
但再怎么看,就算是吃了那纸!太子怂恿李二赐婚的情况都没有任何差错。
“怎么回事?陛下一家子是闲地拉垮了吗?怎么还有赐婚一事,而且还神秘地不与我父商量。李承乾......你究竟在做什么。”联想到被赶走的长孙冲,李二让自己帮扶的蜀王李恪,还有如今的种种。陈宇不禁开始对李承乾产生了怀疑。
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没有再想太多。陈宇怀着不太舒服的情绪,又一次回到了那一丛书信纸张当中,搬出了一摞子报纸来。这一次他希望从中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帝国不论有任何阳谋、阴谋、诡计、暗算。照理来说是绝对渗透不到马周那里的,除非李二疯了。
先提起马周的工作简报,陈宇看了看他这半年的工作情况。
结果与陈宇想象的倒是没有太大出入,在自己走后,李二还未归长安时。李承乾确实想了些办法要插手报纸,但由于制度以及明里暗里马周与李君羡的影响,并没有成为事实。只是插进去一两个记者,这倒无伤大雅,顶死算是李承乾不懂轻重的一步臭棋罢了。
甩开马周短短一张小字条,陈宇开始收拢起了报纸信息。
从他开始走后算起,陈宇就着他的炭炉灯,在纸上写下了这么几条有用的信息。
‘十月,吐谷浑绕道极北西突厥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