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昨日已经在绿毛龟身上试验过的护军,现在也不禁咂舌。程怀亮头上密密麻麻得都是缝线,个别伤口甚至长到细密得缝了二十针。当然了这也是陈宇业务不精导致的,当时情况紧急,孩子头是圆的很难缝的完美。所以陈宇只能细密得缝好,哪怕是多缝两针都比破伤风或者化脓感染强。
崔夫人此时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睛模糊了。此前想象了很多情况,甚至程怀亮的头上开了个大口子都有可能。现在看来可不止是这么简单,这孩子是得多遭罪呢!伤口就像蜿蜒的蜈蚣,盘旋在程怀亮的头上。
一时间整个演武厅静悄悄得,都在看着程怀亮的头,弄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想说现在已经不太疼了,或者是已经习惯了,不过看着大家的目光,弄的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大家看一下,他被我找到的时候由于他个人,和季节原因已经过了大出血的时候了。很多地方是破碎的,如这里这里。但是我们为了让他更好的愈合,更好得长出新皮肉。所以将这些还连着头皮的皮肉缝了起来。现在已经过了两天,看来整个伤口愈合情况十分的乐观。相信下一个休沐日就可以进行拆线了,但是在这期间,一定要注意观察他皮肉的状况。是否是死肉,是否有其他症状出现。一定要定是上药。”
说着陈宇拿起消过毒的绑着丝绸的棒子沾了点酒精,开始为程怀亮消毒。毕竟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陈宇宁愿他的伤口晚一点愈合,也一定要每天为他检查一二。孩子还小,他不想为此留下什么后遗症。
程怀亮得每一次咧嘴,每一次疼的抽动,那都牵着崔夫人这母亲的心。俗话说的好,母子连心,儿子是母亲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哪儿有不疼的道理,但是又怕自己耽误了陈宇的治疗。只能死死得掐着自己的双手,泪眼汪汪得看着程怀亮在那儿受苦。
不多时,陈宇将他头上的伤口全部清理了一遍,又上了药。这才慢慢将头上继续缠了一层绷带说道“大家看到了,这就是换药的整个过程。用酒精擦拭这一条一定不能省下,这关乎到将士们的性命。今日你们训练的主要科目就是经脉的认知和如何缠绷带。未来我会找到更好的东西代替丝绸、亚麻。现在先用着,好了高城带着弄吧。”他领着抱起程怀亮的崔夫人就要走。
此时高城却是力排众人走了出来,他平日严肃的脸上今天更是煞气腾腾。他看着陈宇直接单膝跪地,行了军中对上的最高礼节。
“将军!你待我们如兄弟,现在我们的兄弟确遭如此大难。您这让我等如何能专心训练,我等怎的说也是七尺男儿有用之身。将军如怕牵扯什么,我等愿去为怀亮少将军报仇!”他说话的时候,脑中想的都是陈宇对他们的一切。吃的、穿的、用的、学到的那都是陈宇悉心教他们的,甚至陈宇自己都每天陪着他们一大早起来训练。大家家中有什么事情,都是陈宇帮衬着来,当然除了李狗蛋想娶老婆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这样,甚至就连陛下在宫中悉心调教得,特别队伍都没有这等待遇。
这时哗啦一片声音响起,随着高城得表态,整个护军都跟着他做出了反应。待陈宇转过头时整个护军都抚胸单膝跪地,七嘴八舌地嚎叫上了。
陈宇是既感动又生气,这群糙汉要造反不成!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李狗蛋面前,抬脚朝着他胸口就是一脚。
“你们要造反吗?!用不着你们,谁说我就忍辱负重了?该干嘛干嘛去,别等大唐真需要你们的时候掉链子。”说着他也不看众人,扭头带着崔夫人出了演武厅。
崔夫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今天感人和悲伤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现在的她都有点不知所措。跟着陈宇来到大厅,听着他介绍了两个孩子的伤势。崔夫人这才把心放下,虽然很重但是至少还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的她最想知道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