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一定要请我去花船,说他就是为了等我,才在山脚下被蚊子虫子叮咬了半天。还把他的衣袖捞起,让我看他被咬得一块块的手臂,以证明他所说非虚。
我无比嫌恶的把身子挪了又挪,定王毫无廉耻地又朝我这边挤了挤,真希望此时有个人突然窜出,把个轿子给一脚踢翻。
唯一有可能踢翻这轿子的人现在可能还在山上,不知道他是回了那道观,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回太平镇。
“定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看看你那边多空呀,非得把我挤成肉饼干嘛?”
“朝云姑娘说的是。”定完松了松身子,往一旁坐去,“朝云姑娘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好色之徒,其实我对女色并无嗜好,家中虽然也有妻妾数人,大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遇到如烟时,我以为我遇到了真命公主,谁曾想她爱的只是我的身份。”
定王竟越说越悲切,若我不是亲眼目睹柳如烟为他而死,我一定也会被眼前这个悲悲切切的男人所感动。可是现在我的眼里,除了嫌恶还是嫌恶。
定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竟然没有再唠叨下去。而且他的身子也坐得笔直,和我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总觉得定王来到了就太平镇,和在京城的定王完全不一样。
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演员。
轿子停了下来。定王将轿帘掀开,自己先跳下轿子,然后伸出手将我扶了下来。
我一下轿,就立刻甩开了她的手,想走去客栈,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了我的去路。
“这花船是我刚刚买下的。”定王指着河中心那艘又出现了的花船,“公主还是赏个脸吧。”
就算我想不赏脸,现在被你的护卫团团围住,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这些话我都懒得对定王说,眼波流转,望着太平山的方向。真希望,在那落日余晖中,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花船上放下一艘小船,定王上了船,又向我伸出了手。
视线之内依然没有那个熟悉的人。身后那几个彪形大汉却在慢慢的向我欺来,除了上船还能怎么样呢?
真没想到花船竟然是如此之大,不比我住的客栈小,里面有好几个房间,呈对称式分布,中间是凹进去的花廊,摆满了各式的鲜花。
我们刚上船,就有个身形婀娜的女子迎了过来,递上来两块冒着热气的毛巾,她始终低着头,等我们擦完手将毛巾放回托盘后,又悄声地离去。
又往前走了几步,这女子又一次出现了,这次托盘上放着的是两朵花,还没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定王已经将那朵花插在了我的头上,把另一朵插在了他自己的头发上。突然想到宋朝有簪花的风俗,有些地方似乎还有一种说法,如果两个人插的是同一种花,就意味着这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我立即将头上的花扯了下来,想要将它扔在地上,但这玫瑰花的花瓣是那么地娇艳,使得我不忍心去暴殄天物。想了想,转过身,把手中的这朵玫瑰也插在了定王的头上。
现在的定王像是多了两个花角一般,很是滑稽。定王却一幅欣喜若狂的样子,抓住了我的手,眼中竟是一片晶亮。
我做错了什么吗?
那女子低头往前走着,几步后停在一扇门前,将门推开。
好大的房间,虽然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人,但仍然觉得空荡的很。
“恭喜定王。”房间里的人看到定王,竟齐刷刷地站成一排,向他祝贺。
“大家都请坐吧。”定王竟一下子将我搂住,在首位坐了下来。
想挣扎,肩上却像坠下了千斤锤,听得定王冷声低语“坐好了,别动。”
这声音,竟有些许的熟悉,我的心一阵狂跳,抬眼看去,那端坐在我身旁的依然是那个见了就让人生气的定王。只是……
我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