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梦回想起往事,暗自伤神,若是她出生在平常人家,爹娘健在,兄弟姊妹成群,哪怕是日子苦一点,那也是开心。
刘若梦道:“我本是春满楼的一位歌女,年纪刚满二九,妈妈日迫我去接客,虽然我沦落为风尘女子,弹曲跳舞,即便是陪酒,我也可以,唯独让我陪那些男人干卖身的勾当,我是万万做不来。”
拓跋向如暗自一惊,若是按她所说,她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多好一个姑娘,只是这个身世,着实有点可怜,他点点头,道:“苦了若梦。”
刘若梦说道:“妈妈整日对我横眉竖眼,更是对我冷嘲热讽,前些日子,听妈妈说有人愿意出钱,给一家死人当孝女,哭丧,这种事情,好多女孩宁愿同男人醉生梦死,也不想接这种生意,当时我同一起的两个姐妹接了,本想着怎么也要三天呢!谁知前前后后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更离奇的是,我们与你妹的送亲队伍分开没有多久后,他们带我们走到僻静处,那里没有墓穴,只有悬崖与冷剑。”
拓跋向如寻思了一会儿,若是按照刘若梦的说法,她岂非也不知情。这可如何是好,或许玥儿与自己并非是血缘关系的兄妹,但是两人自小关系甚好,这一点,拓跋向如骗的了别人,骗不了他自己的内心。
拓跋向如道:“春满楼,你对里边经常去的客人有留意吗?”
“虽然我不接待客人,但是在春满楼也不是一两年了,各色各样的男人都见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给我们安排活的男子。”
拓跋向如又道:“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哪些地方,你没有想起来。”
刘若梦寻思了半天,说道:“别的,再也没有什么了。”
“我当是马儿自个跑回来了呢!原来是向如弟也在呀!”徐郎手里提着两条鱼,悠闲自在的走了进来。
拓跋向如同刘若梦起身,向如道:“徐兄好雅兴,搞得两条新鲜鱼儿来,看来今晚我有口福了。”
徐郎打趣道:“去去去,没你的份儿,这是给刘若梦补身子用的,你要吃,自己下河抓去。”
拓跋向如坏笑道:“徐兄,多日不见,怎么变得重色轻友了哈!我记得你不好这一口呀!莫不是被刘若梦姑娘迷的神魂颠倒了?”
刘若梦满面桃红的接过鱼,朝屋内走去。
两男人进屋内落座,刘若梦为两人重新沏了茶,随后转身退下。
徐郎道:“向如弟,此去一趟,可谓顺利?”
拓跋向如摇摇头,叹了一口长气。
徐郎又道:“向如弟何故这般模样,莫不是路上遇到棘手的事情。”
“岂止棘手,玥儿找不见了。”
“什么?本以为你骑我的‘踏云’能赶上大部队呢!还是晚了一步,哎!怎么会那样呢?”
“徐兄,小弟知道,你一向广交豪杰,能托人打听一下玥儿的去向吗?”
“这个是自然,即便是向如弟不提,我岂能不管,走丢的大体位置在哪儿呢?”
“三门峡境内,出事的地方不远几十里,便有岔路,不知那边通往何处,我们一路找去,除了一家客栈,人烟很少。”
徐郎寻思了一下,看来洛阳城的眼线,是无法波及到那么远,只能动用长安那边的关系网,只是那边的老大,很难请的动,这次,也不知他会帮自己这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