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程璟立刻肯定了这个说法。
“不过……”淮阳侯世子想了想,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她好像不在乎我们到底知道什么,要做什么,我给她提了条件,倒还得帮她一个忙。”
“什么忙?”程璟兴致勃勃地问。
“等晚上人齐了,我一块说吧。”淮阳侯世子可没打算瞒着那位,毕竟若不是那位的意思,他才不会管一个银台史的去向。
程璟看了左右无人,关了门,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淮阳侯世子寻了个地方坐下,才道:“这戏要演,就得坐全套了才行,你以为是去西街瞎逛呢?再说了……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心虚了?”程璟嘲笑道,在一旁也坐了下来:“你本来就在刑部当值,知晓些消息怎么了?再说了,她又不知道那位跟我们的关系。”
淮阳侯世子没有茬,只道:“这姑娘才几岁,也没比我们家的姑娘大多少,但是被她看着,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相反,我却猜不透她的想法。”
“有这么厉害?”程璟被说得倒是真想会会这位鼎鼎大名的将军了。
“不厉害,能把那位气成这样?”
顾清若将人送走之前,轻声说了句:“望世子今后,能善待他们。”
“将军放心。”
瑶红将淮阳侯世子送出去,璧青才领着人进来要搀顾清若回房。
顾清若抬手制止了。
“等等吧,不着急。”她朝璧青招手:“来,陪我坐坐。”
璧青听话地坐在顾清若对面,给顾清若烫了壶新茶,换了茶杯,再一一倒满。
等顾清若慢慢把话讲完,璧青才道:“姑娘,您栽培人手不容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我知道。”顾清若将茶杯捧在手心里,低声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事情能办多快就多快,只恐夜长梦多。”
“再说了,淮阳侯府未尝不是个好去处。”
程璟好不容易散了学,没想到回府等了半天,淮阳侯世子才姗姗来迟。
顾清若捏着茶杯平静了片刻,直视着淮阳侯世子道:“说你的条件。”
“五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不记录在册,没有势力瓜葛,此后,只听命我一人。不知将军可否做到?”
顾清若松了手,她怕不小心把杯子捏碎了糟蹋东西。
“我给你十个。”她说:“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淮阳侯世子本来就没想着能一帆风顺,于是点头:“愿闻其详。”
“我要你帮湘东王世子出京。”
淮阳侯世子愣了一下,道:“你可别指望一个湘东王世子,就能把庆王如何。”
顾清若没有回答,只反问道:“你答不答应?”
“这买卖这么划算,岂有不答应之理。”
“这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淮阳侯世子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到顾清若面前:“马上镇国公府和淮阳侯府便要结两姓之好,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分你我呢?”
“……说吧。”
淮阳侯世子知道顾清若这是同意了,便道:“宁昭此去出京,明面上是去查盗匪,但她无论从何处着手,最后一定会查到一个人身上。”
“谁?”顾清若问道。
淮阳侯世子没有直说,而是提起了别的事情:“如今皓国的兵种繁多,军队庞大,将军各自为政,不乏暗地里有拥兵自重之心。就拿陈国公来说,妹妹是熙太妃,侄子是如今权势正盛的庆王,所辖之处为富饶的闽地一带,俨然是兵强马壮,盛势中天。”
“像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盗匪呢?”淮阳侯世子缓缓问出这个问题。
顾清若顿时心头一紧,盗匪多出现在民风彪悍,生计难寻的地方,富饶之地,怎么能养出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