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拇指,因为这时候,邱不落还没仔细去看刻款呢。
“咦?”邱不落旋即就看向了刻款,仔细确定之后,嘴里轻吐一声,便就放下了。
放下之后,邱不落看向吴夺。
吴夺会意,“这位于先生要价两百万,我说不会超过三万。”
“你别说你开的价钱,现在是老先生看呢!”姓于的男子瞅了一眼吴夺。
邱不落看刻款的时候“咦”了一声,吴夺想的是可能看出了端倪,男子想的却是因为刻款有些惊讶,认为是稀罕物。
“我的估价,和他差不多。”邱不落开了口。
“好啊!我明白了!”男子立即拿起了香炉,准备往锦盒里装,一边装一边又道,“我听说大雅斋做生意地道,没想到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邱不落不徐不疾,“于先生,怎么就不地道了?再说了,古玩行向来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开两百万的高价,我们也没说什么啊?”
“这是御用香炉!两百万高吗?”男子装好香炉,顺势拍了拍锦盒。
“明代的御用香炉,形制上是有要求的,同时大多是铸款。”邱不落微微一笑,“我说的是常识啊,不涉及具体的东西。”
“哼!”男子一听,“这是一般的御用香炉吗?正德皇帝特立独行,喜欢玩花样的!”
话音刚落,胡允德也走进了鉴定师办公室,因为男子说话的声音太大,他也听到了。
“先生贵姓?我是大雅斋总经理胡允德,有什么问题么?”胡允德进来之后,很客气地问道。
“您就是胡先生?”男子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我姓于,我知道您,还上过电视采访。”
胡允德笑了笑,又指了指锦盒,“价钱没谈好?我能看看么?”
“您最好看看!”男子说着又把铜香炉给拿了出来。
胡允德点点头,很是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又问清楚了来路之后,“你想多少钱出呢?”
“我一开始开价两百万,不过胡先生您来了,一百五十万我就出!”男子说完又强调了一句,“这个可是最低了!”
胡允德看了看吴夺和邱不落,“小吴你是第一个看的,老邱你是第二个看的,对吧?”
两人都点了点头。
“都出了多少钱呢?”胡允德又问。
“我说不会超过三万,邱老说和我差不多。”吴夺干脆就一起说了。邱不落点头。
胡允德复又看向男子,“于先生,他们说不超过三万,太模糊,我给您一个具体的价格,凑整一万!”
“啊?”男子恼羞成怒,“你们这不是合起伙儿来欺负人嘛!”
“这香炉,的确是正德年间的,不过是普通的民间香炉。这个刻款,是后来刻的。具体时间嘛,上限也就是能到清末民初!”
实际上,胡允德和邱不落,确实不能具体确定刻款的时间,只能大致判断;这一点,远不如吴夺精准。
胡允德此话一出,吴夺和邱不落都暗生惊讶,因为一般店里不收的东西,也不会说得这么明确。
开店做生意,不是鉴定机构,不收的东西,基本都是婉拒。若直接给明确鉴定,有可能出力不讨好,徒增争吵;即便是对方认同了,也可能留有后患,弊大于利。
胡允德有些反常,为什么呢?吴夺一时不解。
胡允德是老江湖了,不可能因为对方恼羞成怒就着急多嘴,而且看他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于此同时,吴夺也不由暗叹,自己靠的是“听”,但胡允德和邱不落却都是凭眼力看出来的!等这位于先生走了,可得好好讨教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