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买卖,肯定不能像古玩地摊上一样叫价和还价。
早些年的古玩地摊还好,如今的古玩地摊,那真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现在的摊主也敢要,三万五万的张口就来;当然,买家也经常三十五十的还口。没准儿还成交了,e······
而这种顶级高货,私下里面谈,高低之间,就不可能差那么大了。而且都是基本围绕着市场行情来的。
实事求是地说,程先生叫的五千万,也在让懂行的人接受的范围内。
毕竟是罕见的永乐青花“双狮滚球”压手杯。
就像他说的,若是上了大拍,有的竞拍者叫价到五千万甚至再多点儿,谁也不会说他买高了。
相比之下,胡允德的三千万,也确实是低了点儿。
其实胡允德也是参照其他永乐官窑青花瓷器来的,比如精品的永乐青花碗,三千万左右是行价。
但是这样的压手杯,肯定比碗要值钱啊!
不过,胡允德又不是买了自己收藏,他是替大雅斋收货的,若是五千万拿下,那也就没啥利市了。
程先生拒绝了三千万,胡允德也没太过坚持,随后在谈的过程中,又加到了三千五百万。
遗憾的是,胡允德能加,程先生却不能降。
他咬住了五千万。
最后,没谈成。
这位程先生先走一步,说还会在齐州住两天。这意思自然就是,五千万不会变了,而且你只有两天的考虑时间。
他走的时候,是有人来接的,这也很正常,毕竟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
程先生走了之后,胡允德让服务员换了一套茶具,也换了新茶,又上了一盘开心果,说得开心开心。
“生意没谈成,德叔您还要开心······”吴夺低头点烟,就他们两个,精神状态陡然放松了不少。
“啥时候都得尽量保持开心。”胡允德没抽烟,剥起开心果来。
“德叔,对方什么来头啊?”吴夺开问。
“海州有个挺出名的藏家,叫牛秉烛,你听说过吧?”
“他的东西啊?他我是听说过,好像有个外号叫牛二对吧?”
胡允德呵呵一笑,“这也不算外号,他确实排行老二,他的大哥叫牛秉笔,原先是海州的副市长。”
“不是因为腐败,进去了么?”
“你还挺关心时事啊!”胡允德点点头,“对。所以他也受到了影响,公司的生意大不如前,如今开始陆续出手一些藏品。”
“德叔,我还知道牛二在海州开了个私人博物馆,叫什么来着······”
“通古博物馆。不久前也关了。现在他比较低调,听说可能会去南方发展。还在海州的话······你懂的。”
“这位程先生······”
“是他的艺术顾问兼私人助理。”
“嗯,行家一开口,便知有没有。这人确实是个行家。就是不让价儿。”
胡允德点点头,“五千万,咱们确实拿不了。章老交代过,即便是真品、品、精品,最高也不能超过四千万。”
“说实话德叔,要是不差钱,这东西五千万也值得收藏。不过章老貌似更喜欢元青花。”
“若是他想私人收藏,就不会让我来了,这东西就是为了赚钱的。最近有人找他,想入永宣青花的杯子呢。结果凑巧了,程的这条线和我接上了。”
吴夺点点头,喝了口茶,“德叔,牛二既然要出手东西,这货源可以啊。咱们大雅斋要进一步谈么?”
“东西合适,价格合适,那自然是可以的。”胡允德抿了口茶,“不过,这一件永乐青花压手杯,我看有点儿投石问路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这件永乐青花压手杯,若不能成交,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