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还是熟悉的味道。
白杨村的春天,草长莺飞,桃红柳绿。聚龙河的涨水了,水势更盛,奔流的河水在春意中更显活力。
不过,化肥却变了。
它的骨架变化不大,但却明显瘦了。
不仅身体瘦了,而且头版也有一定的变化。
狗崽憨态可掬的模样已经消退,变成了一只成年狗的“缩小版”。
这一瘦,感觉毛也长了;不仅马瘦毛长,狗瘦毛也长。
特别是尾尖上的毛,真有点儿谛听“狮尾”的感觉了。
“化肥最近不爱吃饭么?”吴夺知道这应该是化肥在“成长”,但还是问了一句。
此时,吴夺、吴大志、权浩然在院里摆了个小桌,喝茶抽烟嗑瓜子。化肥则趴在一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十分蛋腚。
“吃饭很正常,而且活动也少了,但就是瘦了。”吴大志应道,“这应该不是瘦,从封丘回来之后,可能促进了它的‘成长’。”
吴夺点点头“这家伙,不长个儿,光变样儿。”
“不能用常规眼光来看他。”吴大志看了看化肥,“而且,它心事也重了。”
“嗯,我刚才和它‘聊’,感觉到了。”
权浩然此时接了一句,“吴夺,最近我回想前前后后,这化肥啊,好像就是冥冥中就要安排到你身边一样。”
“命运的安排。”吴夺深吸一口烟。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怎么你这一说,总感觉你在装犊子?”吴大志瞥了吴夺一眼。
权浩然笑道,“他这次肯定不是装,就是让人感觉在装。”
“爷爷,这次咱们肯定也得带上化肥吧。”吴夺转了话题,“这您怎么和庞局说的?”
“必须得带啊。”吴大志应道,“没怎么说,就是直接说得带上这狗子。因为这狗子极具灵性,非同凡响。他也没多问,就这么同意了。”
吴大志就此把特调局庞统前来的具体过程和交流内容详细说了一遍,三人又进一步讨论了一番。
“爷爷,现在您有能确定的位置么?”
“真有一个。”吴大志应道,“大致上应该没问题,你回来之前,我还跟你权叔提了一嘴。”
“哪一个?”
“冀州鼎!”吴大志从口袋里顺手掏出了那件猪首铜璜。
“北方阴鼎······沙漠中的湖,湖中的小岛?”吴夺又看了看猪首铜璜上的四个字西戎湖盆。
吴大志眯了眯眼睛,“本来,我第一次确定的位置,是在玉门关附近,但是显然不对,玉门关在古代也没有湖盆。结果,此地应该还得往西北走,距离玉门关也有一千多公里。”
“这么远?”
玉门关已经很远了,位于甘肃的西北边缘,邻近疆区;按说战国时期的“西戎”,都有可能到不了这么远。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确实很远。而且你想,所谓湖盆,那就不是一般的湖,至少是一处大湖。”吴大志又指了指猪首铜璜,“最后确定这地方的形状,居然和猪首铜璜的形状有相似之处。”
“从玉门关再往西北一千多公里,那肯定是疆区,是什么大湖?”吴夺掐了一支烟,忍不住又点了一支烟。
“战国时期有湖,现在已经没有湖了。也就是说,当年的湖中小岛,更是不可能有了。”吴大志皱了皱眉,“而且这地方,如今已经寸草不生,被称为死亡之海!”
“罗布泊?!”吴夺不由惊叫一声。
既然叫“泊”,那肯定是有水的;但是原先有水,如今无水,只剩下了一个名字。
从卫星图上看,罗布泊有点儿像一只耳朵;这,确实和弯曲的猪首铜璜有相似之处。
莫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