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乱,都觉得有些蹊跷。”
“松州那边是地方官欺压,州民苦不堪言,摄于大明军势不敢作乱。现在骤然有了胆量聚众攻城,还打出了要找女皇主持公道的旗号。”
“汶州那边的州民以半兽人生番居多,历来桀骜不驯,但被官府稳稳压着。前几日州内传言说女皇会杀尽异类,吓得他们聚众破城,拼死一搏。”
瞎子不愧是专业搞情报的,得出的结论让众人下意识点头。“两州的叛乱如此迅速,乱民如此坚决,绝对不是口口相传的零星消息能煽动起来的。卑职怀疑有人将御门大典的胶片加急送了过去,让他们亲眼见到了女皇的力量。”
电视电话广播都有距离限制,基本都是以一城一州为极限,能远距离传讯的只有电报。御门大典只有中京人看到了直播,其他地方得用飞机火车之类交通工具递送胶片。按正常流程,地处边疆的两州至少得半月后才能收到。
驼子站在了高德这边,“孽魔事件的成片只有原野电视台那一套,能从羽林卫那边泄露出去,幕后之人所图肯定不小。”
“王子赫那厮还没抓到,”刘小胖脸肉颤巍巍抖着,很是慌张“咱们把他家杀了个干净,这梁子可结大了!如果那厮跟幕后黑手有关联,他们得势的话,咱们岂不是药丸?”
“看来百户已有定计了,”王昆仑的脸色不太好看,抱着胳膊显得很抗拒,“可卑职觉得,除非让女皇陛下尽快从社稷之座上下来,否则我们驯象所做什么都没意义。”
这家伙还念着女皇永镇社稷之座的好呢。
高德正愁要怎么说服王昆仑,瞎子身上的通话器响了。
出门嘀咕片刻,瞎子回来,神色惊惶。“无终宫的线人说,大学士陈世宏带领朝臣与远坂总管作了约定,十日后女皇还没出天庙,就自宗室里选出监国亲王。”
这家伙的眼线真是满中京啊,连无终宫里都有人。
“我草!”
其他人还没啥反应,王昆仑先骂了,“女皇陛下和总管大人连这点事都没安排好吗?竟然让宗室和文官骑到了头上!”
见众人茫然,他垮下肩膀摊手说“亲王监国,朝政就全落到了那帮文臣手里。那些人一直把我们锦衣卫视为眼中钉,他们一旦得势,我们的头颅怕不马上挂满刑部大门的照壁!”
感情这家伙以为女皇一坐不起,还能靠女秉笔和扶桑女左右朝政呢。
高德腹诽着,却没记起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王昆仑顿时积极了,不过他投向高德的目光完全是空的,“可我们这点人手,这点力量,能做什么呢?”
“你们先出去……”
高德把人赶出办公室,拨通了远坂爱的直线电话。
他得从远坂爱那得到更多信息,同时争取她的全力支持。
“高百户,你是不是膨胀了?”
没想到远坂爱的语气很不友善,“此事不是你能参与的,你又能做什么?你还担心女皇陛下十天之内都下不来吗?看来大典上女皇的力量还没给你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
高德想说明自己的想法,远坂爱笃信女皇要不了几天,说不定下一刻就能出天庙,根本没办法沟通,到最后她直接挂了电话。
“这家伙……跟她的主子一样,都是笨蛋!”
高德气得诅咒自己的上司月事不调,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没了远坂爱的支持,这事又该从何下手呢?
“出来!”
他烦躁的低喝,毛绒绒乖乖挤出空气。
“我说你能不能……”
高德揪住灰豆芽的衣领,将她拎到双眼齐平的高度,准备好好教育她一番。
对上清澈而无辜的浅蓝眼瞳,他忽然心中一动。
“你之前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