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已经挖好了二十多条,还有更多的水渠还在挖着。
每隔二十米,便是一个工位,现在已经有将近二百台被王不饿称之为水力锻打机的设备在这里正常的运转着了。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便能有如此的效率。
一切源自于上千名铁匠日夜不休的努力。
因为水力锻打机的建成,所以后续的工作也就更省力,更迅速了。
“他要是能想到,那陛下干什么呢?”司马欣走在最后方,习惯性的埋汰道。
“我听见了!”张不衣突然一脸坏笑的看着司马欣。
司马欣脸色有些紧张,下意识道“不知道!我没有!别瞎说!”
“那我不管,要不然待会儿我去告诉留侯?听听他是什么意见?”张不衣不慌不忙的说着。
“那不行,真不能再改了,不然前后不搭,可信度也就没有了。”司马欣选择了投降,心中暗骂自己这张破嘴啊,没事就会给自己找点事。
暗暗的警告着自己,以后再想评价别人的时候,一定要先看好张不衣这个兔孙在不在身边。
这特娘的都是第几次敲诈自己了?
你真要点钱要点别的啥也行啊。
可张不衣这个货似乎对史料特别的感兴趣,每一次敲诈,总是让司马欣头疼不已的去改一些最近记载,尚未整理入库封存的内容。
瞅瞅现在都成啥了,在他的记载中,张不衣马上都成天神下凡一般的存在了。
“这次不用改了,你就把我告诉你的记上去就行了!”张不衣笑眯眯的看着司马欣,若有若无的威胁道。
“不行!绝对不行!”司马欣连连摇头。
“真不行?”张不衣看着司马欣。
“不行!”司马欣继续摇头。
“那咱得新账旧账一起算一算了,让我掰扯一下啊,上一次你好像说了淮阳侯吧?上上一次你说的是广武侯,嗯,他现在不在洛阳,不过没关系,我跟他关系好的很,什么时候陛下给他通信的时候,我让信使捎去一封书信就行了,上上上一次你说的是敖侯还是彭侯来着?……”张不衣一根根的掰着手指头开始说道。
“就此一次……”司马欣狠狠的咬着牙关。
太特么欺负人了。
我这张臭嘴啊……
咋就那么不小心呢?
虽然张不衣漏了很多次,但被他逮到的次数也不少啊。
前面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但这个货似乎不太知足,现在又开始翻脸了。
咋弄,自己就是个玩笔的,咋能玩的过张不衣这个玩刀的混蛋呢?
司马欣下定决心的看着张不衣,恶狠狠道“以后你要是再敢拿这些来威胁我,我就是拼着被陛下治罪也要把之前的都给改回来,把你写成一个混吃等死,只会依靠陛下恩情升官的混蛋,臭不要脸的……”
“什么臭不要脸的?”
司马欣愣了下,这声音,似乎不是张不衣的?
抬头,双腿差点直接瘫软,骨头都撑不住他的身体一般。
这啥时候大家都看着他们了呢?
我好慌……
我该咋办?
是坦白还是宁死不屈?
坦白的话,我可就得罪了满朝文武了啊……
哎,我这张臭嘴啊……
“陛下,没事,我这不是跟司马公说一些关于禁军的训练,考核,选拔的事情呢嘛,我说别看我平日里恨不得吃了他们,其实心里面还是挺心疼的,然后他就说我臭不要脸的。”张不衣若无其事的说着。
“对,陛下说过现在不让记载太多禁军的事情,张将军就说有机会记载一下从禁军走出去的军官,臣虽然很为张将军所感动,但那些军官现在尚未成长起来,也没什么好记载的嘛……”司马欣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