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瑞忙道“快趴下!”
喏喏听话的趴在石滩上,身体果真没在往下陷,但人也已经不醒人事。
岑珺四下张望“咦?圆头呢?”
岑瑞“大贯带走了,不用管他!”
岑珺“那喏喏怎么办?我回去叫人?”
岑瑞“铁头会带人来的。”
一会儿上来了七、八仆从,在石滩上铺上竹簟,踩着竹簟把喏喏抬了上来。
班日检查喏喏的伤。
岑珺“昏迷是中了瘴气,只要外伤无大碍就没事。”
喏喏两只脚踝都被磨出血痕,脚背上更是血迹斑斑,看起来很瘆人。
众仆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回了村。
岑瑞“我们村人人都会爬树,有些徒手能翻过数十几丈的峭壁,可这坎门阵只一人越过,那人还是个五短身材、四肢不勤的女子。”
班日盯着岑珺“莫非…”
岑珺怒“我哪短?哪不勤了?”
岑珺七尺的身高,在九尺的班日面前却是小巧玲珑,但大多中原男子也不过这高度。且她常随岑瑞渔猎,体态健美,身手敏捷,这么说她真是冤枉了。
班日尴尬“呃…”
岑瑞“是我长姐。”
岑珺“长姐天姿聪颖,熟知易理,精通八封九宫术数,我兄妹几个的课业都是她督导的。”
天色沉冗,村庄上空炊烟袅袅,田间地里农人几无,池塘蛙声一片。
主道上,一群大白鹅踏着老爷步返家,肥大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见生人靠近,高昂的头突然直成枪杆,笔直朝班日戳来。
班日掉头就跑。
岑珺“快念经!说不定这群呆鹅会被你感化的!”
岑瑞幸幸地看着妹妹,不明白她为什么淘气?
霄霄不知从哪飞来,这次它倒灵敏得很,伸出利爪往大白鹅长长的脖梗一抓。
大白鹅脑袋来不及缩回,被霄霄硬生生的抓掉了两撮白毛,于是攻击变成了逃跑。
岑珺“欺软怕硬的东西,真没用!”
岑瑞“那是什么鸟?它应该跟了我们一路,我怎么都没察觉?”
“它叫霄霄,是鸮鹰,它的羽毛很松软,扇翅膀时几乎没有声音,我的手腕便是它伤的。”岑珺道
“你袭击班日?”岑瑞很清楚,普通情况下没有主人授意,玩宠袭击人大多是为了护主。
岑珺很气愤“一开始我以为他冷漠无情,后来才知道是为顾全我名声。但他一个九尺大汉,凭什么比我还周全?”
“哦…是不应该!”就一个妹妹,宠宠又何妨?岑瑞又道“就这一次,翁翁知道了准削你。”
“翁翁才不会,你该担心你自己。”岑珺露出腕口的伤,而后蹦到霄霄身边,引着班日往岑府走去。
岑瑞这才想起奂九的话,皱了皱眉。
村口,喜婶和刘婶在水边摘菜,见岑珺领着班日进村,眼睛一亮,停了手上的活。
喜婶站起向来,兴奋道“这是个玉人吧?神仙下凡也不带这样的!托了三小姐的福,老婆子我算是开了眼了。”
岑珺“这是班日师傅,自幼禅居,这个俗家弟子。”
班日朝二人恭敬的施礼。
喜婶夸道“难怪眼神这么干净!原来是个信男。”
刘婶打趣喜婶“快擦擦口水,小心被你家老头瞧见了!”
喜婶笑骂“去你的!”
才走到村中央,村里人传人,已经有一大拔村民尾随围观。岑珺正担心班日会不自在,见他顾自沿着溪流逆流而上,脸上挂着孩童般的新奇,时而踏上村舍门前的石桥,时而盯着瓦当发呆,连小道上的石纹都看得颇仔细…岑珺会心一笑,可能他困在寺庙太久了,凡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岑府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