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翕下意识地用手心保护性的去捂住了弟弟桑言的耳朵,大人的事情别污染了本该属于孩子的世界。
桑言他还小,不该面对这样的现实。
他做的事情他承担,接近她,调查她,隐瞒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桑言只是个孩子,他还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年纪。
管翕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把桑言牵扯进来。
赵岐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看着他疼惜的动作,原来他管翕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想起他一步步苦心竭力的步步为营接近自己,为的就是他父亲。赵岐没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走到他面前后好似用尽了部的力气,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管翕的左脸上。
窝在管翕肩头的桑言,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哥哥的闷哼声,桑言拽着哥哥的衣服紧张到不敢说话。
赵岐姐姐和哥哥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她好凶哦,还打了哥哥。桑言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哥哥的眼睛红红的,也不说话。
没有任何反抗,管翕缓缓的抬头对上她的眸子“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赵岐含着泪,笑的让人看了心疼,信?他这样的人谁敢相信?赵岐从和他认识就不知道他到底那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为假。“管翕,你又凭什么让我信你?”
管翕手里的报告的封皮在他手心里越来越皱,直到裂开。
不是不信,是从来都没信过吧?
他扶着桑言的脸把他掩进了自己敞开的大衣外套内,小家伙这会儿格外的安静,管翕用手护着他的小脑袋与赵岐擦肩而过。
经过赵岐身边时,管翕低声的说了句“不信我就对了,以后也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当作是假的吧。”真真假假,分得清和分不清现在说出来还有什么用呢?
想相信的人,你不说一字她都会选择信你,不相信的人,你又怎么让她相信你呢?
赵岐蜷着手心,不想再和他多说一个字,甚至看都不想看他。“管翕,如果一切都是你爸管聪造的孽,你们家这辈子都还不清。”她的家早就散了。
管翕的脚步再次停下,背着身子并未回头的他沉声的说了句“还不清就不还了。”
回去的路上,可能会有经过的路人听到有一个很稚嫩的声音在问抱着自己的男生。“哥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姐姐打疼你了?”赵歧姐姐打哥哥的那一巴掌一定很疼。
桑言把小手放在哥哥脸上,替他捂着,暖着。
“没事,哥哥只是后悔了一些事情。”如果一切都从来没有开始,该多好。
“哥哥,后悔是什么意思呀?”
管翕哂笑,“就是做错了事情,永远不可能再挽回了。”
做错了事情?哥哥在他面前好像从来都没有犯过错误。“哥哥,那那你做错了什么事?”
管翕摇了摇头,没说话,把他的小脑袋用手掌轻轻的往坏里压了压。
来这里之前,管翕曾经还抱着一丝侥幸。知道管聪消失了以后,管翕一直都想找到他,是因为他要确定一件事情,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管翕知道他欠了很多钱,也知道他当年在宋帛的厂子里工作,烟花厂爆炸的前一天管聪丢给他一个地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时他就猜到他可能出事了。
后来把那个孩子接了回来养着,一直养到现在,那个孩子就是桑言。
管翕有设想过那场爆炸会不会和管聪有关,可是调查到一半他就不想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他怕自己真的亲自撕开管聪的恶行。
管聪不是那种老实人,管翕从小就在邻居和旁人的嘴里无数次听到别人对他的评价:财迷心窍,巧言令色,刁钻刻薄。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好父亲?
管翕不止一次怀疑过:他当时会不会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