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器宇轩昂,魏咎朝来人一点头,“这是吾弟魏豹。”
魏豹进得厅来,也不理会众人,朝韩经深施一礼,“韩兄气度令人心折,更对天下局势洞若观火,能常人所不能,真吾友也!”
说完,又看向魏咎,“韩兄腹有千军,胸怀天下,大兄何必再行相试?”
到了此时,魏咎与翟景等人都哈哈一笑,口称恕罪,“前言相试,不得已为之,经公子海涵。”
“经托大称呼君上一声魏兄,韩经微末之身,魏兄何故出言相试?”
魏咎“本就是守望相助的姻亲,经弟如此称呼更显亲近,前番相试,事出有因。”
魏咎一踌躇,魏豹接口道“哎呀,大兄非讲究什么古君子之风,说话温温吞吞,一点也不爽利,吊足人胃口,还是我来说吧。”
“当今之世,智谋警醒之士都已看出秦并六国之势,只是有些人装醉不醒,不肯面对事实,仍旧守着国内的蝇蝇苟苟争夺不休,有志之士无不挺身而出,结成攻守同盟,以求守望互助。然而六国纷争乱象,非一日所形成的局面,今日敌明日友的现象比比皆是,偏偏掌权之人不思变通,眼看大好河山都要沦丧在秦军铁蹄之下了。”
“有感于此,六国内有识之士无不谋求出路,昔有孟尝平原信陵春申四君子养天下名望,使秦国铁骑在六国的土地上难有大的作为,我等愿效仿之。现如今,在魏即有我大兄宁陵君魏咎,在赵有赵公子嘉,在燕有太子丹,我们已经碰面会盟,情报共享,援引互助,共抗强秦。”
魏咎解释道“韩国势颓,故最后再做联络,我等本欲结连四公子韩宇,不想阿经先行入魏,又知晓了你胸中丘壑抱负,这才有了阿豹这番交浅言深的话。”
“还找什么韩宇呀,我看阿经就是最好的人选。”
魏豹在一旁嚷嚷,显然是觉得韩经十分投脾气。
魏咎“各国都筑有抵御外敌的长城,我们的理念就在互相扶持,发展壮大,渗入朝堂,掌控朝局,然后推动深层次的结盟,将三晋与燕地紧密联结在一起,形成抵御暴秦的不倒长城,所以组织也叫做里长城。”
“现在我代表里长城邀请你加入,不知阿经意下如何?”
我草,先把秘密都捅给我了,再问我意见,这不明摆着不答应就是杀人灭口吗?
“阿经,你还犹豫什么,三晋之地虽然丢失大半,但只要加上燕国,合四国之力,就足以与秦相持,攻虽不足,守却有余,更何况南边还有国力稍弱于秦的楚国,三足鼎立之势成立,找准秦楚大战的时机合兵扫平背后之敌,附秦之齐,从此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韩经苦笑“经不过韩氏微末之人,蒙兄长与阿豹看得起,约以大事,本当立即呼应,但心中尚有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点从速问来,阿经怎么也跟大兄学起吊人胃口来?”
“首先,谋求四国结成真正的同盟,就算诸事顺利,我等均能执掌社稷,四国连成一片,西抗强秦,东击齐地,需知秦国亦多智谋善辩之士,焉知不会说动秦楚合兵,共分晋地?那时候秦攻我西,楚侵我南,齐自东来,又当如何自处?”
“再者,四国为盟,谁长谁末?我韩国地小兵寡,当居末位无疑,但不知合兵合国力抗秦我韩国有几分主动权,如果事事都如燕赵大国所议,我韩国与被秦并吞何异?”
“这,这”,魏豹呐呐不能言,只好眼巴巴得看着魏咎。
“阿经所言甚是,我等又何尝不知此谋有几分想当然呢?然而事在人为,如果不去做,那天下就一分希望也没有了。齐国与魏、燕仇怨已深,世仇再无和解可能,而且齐国一心附秦,只能消灭,不能拉拢。”
“楚国对于我们的接洽示好不排斥也不赞同,实不相瞒,里长城与楚国诸公子也有过初步接触,当然都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