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子一晃本能地靠到女墙上,甚至扶着脑袋,一种眼看就要晕倒的架势……
他才是失败者。
他才是那个真正被王跃玩弄的。
不对,这里所有人都是被这个混蛋玩弄的。
这个混蛋根本就没想帮他,只不过是利用他,把所有人带进坑里,让所有人都露出真实嘴脸,让所有人都图穷匕见,让大宋朝廷内部的斗争,以完全撕破脸的方式摆出来,让他们父子的骨肉相残公开。然后在这种最关键时刻,他把这一切再喊停,让已经拿着刀互相对准的父子兄弟,一下处于尴尬中,他再跑来看这个热闹。
何其歹毒啊!
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可是……
又能怎样呢?
反正赵楷此刻眼前一片漆黑,他试图杀他爹,他试图弄死他哥哥,不仅仅是试图,全都已经付诸行动了。
大画家再次深吸一口气……
“冠军侯,朕的冠军侯,的确,你是朕的冠军侯,哈哈,你是朕的忠臣冠军侯王跃,哈哈!”
他就像抽风一样尖叫着。
他现在只能这样,要不然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怒气。
这个逆贼把他给玩了!
他的父子之情没了,一国之君的威严没了,苦心营造的圣主明君人设也彻底没了,就连女儿们都咒骂他,天下人都看了他的笑话,他就像被扒光了,被扒得干干净净在天下万民面前展览一样。
然后这个混蛋再跑出来让他摆好姿势。
他真的很想拔刀砍过去,不停地砍砍砍,把这个恶贼砍成肉泥。
“官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臣上次觐见过官家之后,紧接着就被一群人以圣旨拿下,臣觉得既然是圣旨当然不能反抗,臣又没什么罪,官家自然很快会还我清白的,于是就被他们关到了城外一处地牢内。结果一关就是这么多日子,今日突然外面传来兵马交战之声,臣疑京城有变,怕有贼人危及官家,故此打开地牢冲出准备救驾。
却正好遇上这贼人兵败,带着溃兵残害百姓,这个禽兽不但残杀无辜,居然还对一个八十岁老妪行那丧心病狂之事,臣立刻出手将其拿下。
此等恶贼非千刀万剐,不足以惩其恶行。
之后遇上臣部将杨丰率军追击。
他说的那些乱七八糟,又是开封公社又是勤王军的,臣一时间也不明白,臣只知道城内出了事,故此就匆忙换了杨丰的铠甲坐骑赶来救驾。
其他的臣一概不知。”
王跃很纯洁地说道。
可怜的杜充在架子上挣扎扭动着,不断发出呜呜声,似乎在控诉这个恶贼的罪行。
“官家,您说到底谁是逆贼,臣绝不放过他!”
紧接着王跃说道。
然后他笑眯眯地看着赵楷,但却站到了赵桓身旁。
赵楷立刻就浑身哆嗦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大画家深吸一口气,然后立刻伸手指向了他……
“郓王楷勾结王黼,蔡攸,蔡京等人弑父谋逆,拿下!”
大画家缓缓说道。
“拿下!”
王跃义正言辞地说道。
刘錡一脸鄙视地看着他,然后一把抓住了郓王。
“爹爹饶命啊,孩儿只是昏了头,大郎救我,你我终究是兄弟,诸公,救我!”
赵楷瘫在地上哀嚎着。
“官家,郓王的确罪无可赦,但他终究是皇子,臣觉得还是饶他一死,要是官家觉得不解恨,不如让臣把他带到燕山府,找个监狱单独囚禁,这样也不用担心他再生事端,还能全官家与他的父子之情。”
王跃说道。
“那就依卿好了,郓王削爵为民,交由燕国公管束,冠军侯还不知,朕已为卿晋爵燕国公,且以卿尚成德帝姬,不过成德帝姬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