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然后看着眼前那女真将领阴冷的目光,紧接着哆哆嗦嗦地磕了个头……
“末将谨遵上国号令!”
他说道。
“快,都统发话了,立刻都抄家伙,跟着上国王师一起,打开太原抢钱抢女人要什么有什么,兄弟们,南朝人既然说咱们是胡虏,那咱们就做胡虏,让他们见识见识胡虏是如何杀人放火的,连饭都不给咱们吃饱,还把咱们当胡虏,咱们也无需为南朝卖命了!”
那军官回头亢奋地吼叫着。
他身后那些难民兵一片同样亢奋的吼声,甚至就连那些原本还在惶恐不安中的宋军官兵,都一下子精神起来,很显然抢钱抢女人总是令人开心的,紧接着原本守卫这座雄关的士兵们,甚至滞留关城的难民们,全都瞬间转头冲向了另一边的城门,然后恍如一群日本鬼子手中放出的狼狗般,扑向身后大宋的大好河山……
“南朝人,真是有趣得紧!”
那女真将领笑着说道。
紧接着他转回头。
“去禀报国论移赉勃极烈,就说习古乃已拿下雁门关,再告诉他,南朝人,比咱们想的更弱,简直不堪一击。”
他说道。
后面传令兵立刻离开。
完颜习古乃深吸一口气,紧接着手中狼牙棒向前一挥……
“女真勇士们,南朝的大门已打开,杀过去,杀光他们男人,抢光他们的女人和金银!”
他亢奋地吼道。
下一刻在李嗣本的跪迎中,女真士兵汹涌着冲进了雁门关,然后仅仅不到两个时辰,代州知州郭仲荀就弃城而逃,城内那些此前南下的山后汉人,也就是辽国难民们,同样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城门,亲自率领前锋的粘罕,带着汹涌而至的女真骑兵瞬间淹没了代州城。
然后是忻州。
被吓懵了的忻州知州贺权,居然直接摆出仪仗在城门迎降……
好吧,他就是这么机灵。
而就在同一天,童太师也在太原接到了王跃的告警。
童太师不在雄州,他是河东河北宣抚使,身兼东西两个战区,实际上在王跃回到燕山之后,他的重心就转到了河东,他对王跃还是有点信心,知道这个家伙至少短期内不可能南下。但相反他这种老狐狸,却比王跃更清楚阿骨打进攻太原的可能也不小,尤其是这段时间因为雁门关外持续战争,大量旧辽溃兵和难民涌入大宋,所以他早就带着宣抚司到了太原。
然而……
“这又有何用?”
他阴沉着脸把雄州种师道转送的告警扔到一边。
的确,已经没用了。
武松发现阿骨打离开奉圣州,花两天把消息送到王跃那里,紧接着又花一天时间送到雄州,种师道派人三天将消息送到太原,但因为雁门关,代州,忻州全都不战而降,粘罕从突袭雁门关,到拿下忻州实际上总共只用了不到三天,中间除了在崞县遭到沿边安抚副使史抗和都巡检李冀的真正抵抗外并无任何战斗。
而史抗和李冀并不是被女真所杀,而是被难民军将领崔忠所杀。
乱了。
真的什么都乱了。
“乱了,都乱了!”
童太师坐在那里叹息着。
“太师,咱们还有石岭关,只要守住石岭关,终究还是能等到种节帅的增援,实在不行还可以找王跃,以太师对他的恩情,让他出击居庸关外,就能把阿骨打逼回去。”
河东安抚使兼太原知府张孝纯说道。
“石岭关?
永锡说的对,咱们还有一道屏障,石岭关在手,咱们就没输,此处交于永锡,老夫这就去雄州召集援军。”
童太师精神一振,立刻说道。
“呃?太师,太师身为宣抚,总统大军,此时岂宜轻动?”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