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东西并进去打临潢或者会宁了。
而现在就是两军各自前锋的交战。
“统制,怎么打?”
王德身旁一名将领问道。
“什么怎么打?都是骑兵,都是具装骑兵,当然是直接冲过去了,突骑旅跟我冲中路,骠骑旅冲左右。”
王德说道。
他还是很直接的。
紧接着他的命令传下去。
不过就在命令传达的同时,王统制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向前。
三千具装骑兵举着带小三角旗的丈八长矛跟随着他,每两百人一个哨,四列骑墙,左右间隔一匹马的身体宽度,前后间隔两匹马的身体长度,每哨之间间隔差不多同样宽度。三千具装骑兵十五个骑兵小阵型,形成四道绵延近三里的巨大攻击线,因为速度终究有快有慢,实际上整个阵型波浪状,天空中三千颜色不同的小三角旗猎猎。
恍如一道彩色飘带。
但对面的银术可并没有动。
他实际上也是类似的骑墙,具装骑兵都是这么干,这是发挥他们冲击力优势的必然选择,两千铁浮屠在严州城下,恍如一道绵延的钢铁城墙。
王德继续向前。
三千具装骑兵控制着他们的战马,在空旷的平原恍如阅兵般缓慢小步向前。
他们前方就是兴城河的河滩,这条季节变化很大的小河,拥有宽度超过一里的河滩,虽然河水因为山区冰雪融化已经开始上涨,但依旧能够涉水通过。河滩上山洪带来的乱石和淤泥,让具装骑兵的速度继续减慢,甚至慢的就像那些步兵在步行。
这些骑着河曲马,穿着四分之三甲,带着丈八长矛的家伙太重了。
不到最后冲锋阶段他们是不敢加速的。
认真算起来他们其实也就是一里多点的耐力,这个距离内凶猛无敌,冲锋势不可挡,但超过这个距离就直接萎了。
具装骑兵都是秒男。
看着这一幕,北岸的银术可露出一丝笑容。
很显然他的对手太年轻。
紧接着他身旁旗帜挥动,就在同时左右两翼弓箭拐子马冲出,迅速冲下河滩用弓箭攻击。
而此时王德后面骠骑旅也开始向前,但因为突骑旅横亘太宽,这些原本就因为王德出击太早而落后的胸甲骑兵,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到。而正在河滩保持低速不敢加快的具装骑兵,只能默默忍受着落下的利箭,保持密集阵型的他们和胯下战马不断被射中。
甚至无法还击,虽然他们其实也有弓箭,但这次是冲击结阵骑兵,所以弓箭都留在后面了。
最终只能被弓骑兵当靶子射。
而且这个河滩太宽了。
超过一里宽,就他们的速度得走五分钟。
那些弓箭拐子马很欢乐地在他们前方,仗着身上几乎没有负重,不断策马奔驰,然后就像练习射箭一样射他们,甚至冲到几十步向他们射箭。
越来越多的突骑中箭。
就在他们到达河道中心,并且开始踏入河水的时候,一些弓箭拐子马甚至干脆下马,站在对岸瞄准他们射箭,那些突骑都快被射哭了,幸亏身上的铠甲质量好,这些箭绝大多数都弹开,就算穿透也没有很深的。不过到这时候他们的勇气也终于耗尽了,一个哨突然掉头,在哨长带领下向后逃跑,不过他们的确训练有素,哪怕逃跑也没乱,紧接着更多的哨开始掉头撤退。
王德愤怒地咆哮着,但却并不能阻挡部下的逃跑。
最终他也无可奈何地选择了掉头。
好在这时候骠骑旅到达,这些骑兵很干脆地在马上射一波三眼铳,掩护突骑旅的撤退。
北岸的银术可笑得更灿烂了。
但他还是没动。
河滩上的骠骑旅和弓箭拐子马互射,就在同时女真的长枪拐子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