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的时间是七点整,红手湾天亮之前集火炮击,我们手头没有火炮,只能麻烦莱昂他们…时间上不会有误吧?”
“还请您尽管放心,派去的三名传令兵身上都带着怀表,时间也是已经提前对好了的。”掌旗官应声答道:
“时间一到,舰炮就会对准城区进行覆盖射击。”
“炮击坐标呢,不会差的太离…我是说,应该可以确保对城内的旧神派进行有效杀伤吧?”
“绝无意外!所有坐标都是按照教廷的飞艇坠落前标出的位置准备的,舰炮连动都没动一下——有问题,那也只能是统帅部给的坐标有问题。”
“非常好,这样事后出现意外,也有推脱的余地。”
勒诺满意的微微颔首,忍不住扭头看了掌旗官一眼:“话说…你怎么回来的时候又受这么重的伤,战斗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
“战斗是结束了,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掌旗官叹了口气:
“我回来的时候是裁决骑士团护送的,但他们只肯护送到靠近城门的位置,结果被邦联军团的前哨部队发现了;因为从他们那里回来时弄了一件他们的外套,被当成送情报的叛徒——只能说,还好他们并不热衷把叛徒当场击毙。”
勒诺:“……”
……………………………………
“没错,教廷是不热衷枪毙叛徒,他们更热衷于利用和折磨,把罪犯和活人列入某项非公开实验的志愿者名单。”
新大陆军团阵地的坑道里,罗曼轻描淡写道:“通常在你被关进教廷的监牢时,负责审讯的法官都会判决两百年到四百年不等的刑期;你可以申请死刑,但那需要漫长的手续,每个手续都需要排队;普通犯人往往才刚弄清每个手续之间的关系,大概就已经自然老死了。”
“你也可以试图逃狱,但除非你能力真的很强能够逃掉或者被当场击毙,否则都会被增加更多的刑期,往往是三十年到一百年不等。”
“最后,你可以尝试减少自己的刑期,类型多种多样,但大致分两种:每天都有的日常工作,可以减少你两天的刑期,亦或者是教廷某些部门的试验…只要活下来,就能减少一年。”
“当然偶尔还有某些危险性特别大的,例如新型药品,为了招揽实验者他们也会提出更高的减免额度,又是往往高达十几年,几十年,但可遇不可求,并且死亡率也十分惊人。”
“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些一定也是您的亲身经历吧?”一旁的法比安忍不住冷笑:
“哦,我差点儿忘了,您是路德维希少将的副官,所以肯定不是您,而是您有个朋友曾经被关进教廷的监牢,最后还活着出来了?”
面对法比安的嘲讽,罗曼的表情却显得一本正经:“没错。”
“而且他还是迄今为止,教廷历史上第一个从监狱里活着出来,甚至靠着在监狱里时的经历,又被教廷录取,加入修道院的罪犯。
“你不是很想知道那枚信号弹,还有之前我送给你们的金属定装弹是从哪来的吗,这就是答案。”
法比安瞳孔微微骤缩。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克洛维教区,新世界,瀚土,伊瑟尔…就连教廷,也已经被你们渗透了?”军团副司令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怪不得…怪不得你们总是能抢在所有人前面得到准确情报,信心十足的拉拢各方势力为你们针对教廷的计划行动…实在是了不起。”
“你错了,我们并没能渗透教廷;我们想过,但失败了。”
罗曼摇摇头:“我们也没有拉拢过任何势力为我们的目的服务,只不过当他们愿意与教廷对抗时,真理会一定伸出援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失败了?可你刚刚不是说……”
“你以为,他是靠什么在活着离开监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