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将另一个教区并入自己教区的先例,还成为了第一个同时拥有教职和世俗爵位的总主教。
在外人眼中,路德·弗朗茨是位忠厚长者,善于为他人排忧解难,长袖善舞的在教廷和克洛维王室之间居中调停,并且从不排斥别人给予的建议和请求,敢于担当责任,在需要有人承担责任和出头的时候站在台前。
可到了教廷眼中就完全不同了——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独裁者,权力欲和占有欲都大的惊人,他经营的克洛维教区简直是独立王国,从不允许教廷插手干涉任何事务。
这样强势的总主教,当然不是教廷能够容忍的存在,如果不是为了在帝国和克洛维之间做平衡,同时路德·弗朗茨这家伙油滑到让人找不到任何借口,早就连带着整个弗朗茨家族被斩尽杀绝了。
也正因此,这次要除掉路德·弗朗茨的风声也是因为平衡…按照菲勒斯的理解,这场圣战让帝国承担了太多损失,如果克洛维毫发无伤的话,原本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所以也必须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
军事方面因为克洛维原本就比帝国弱小,当然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引起连锁反应;在这一前提下,屠灭弗朗茨家族,似乎就是成本最小,也最能最见效果的选项之一。
只不过,事情不会像自己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就是了…内心暗道的菲勒斯瞥了眼还在源源不断,排似的走进大厅的传令兵,外加周围一个个像泥塑木偶似的家伙们,忍不住叹了口气。
片刻的犹豫后,一动不动的他朝旁边的帕威尔·杜卡斯基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宫廷侯爵立刻悄悄起身,朝一旁的吸烟室走去,还不忘给总指挥大人留了门。
等到菲勒斯走进房间,帕威尔已经在圆桌上摆好了刚开的葡萄酒,还有放在酷似高脚杯盒子里,用彩纸包裹的点心。
“这是…巧克力?”
随手拿起一块的菲勒斯先是惊愕,紧接着笑出了声:“号称贫瘠荒凉的新世界,竟然可以吃到这个?”
“这些还只是剩下的,我们驱赶暴徒的时候还抓到了几个专门做甜点的厨师,据说原本都是北港,克洛维城和艾德兰港著名餐厅,豪门家里的贵宾,最擅长樱桃蛋糕,柠檬派和马卡龙。”
轻笑着的帕威尔一边斟酒,一边从托盘上拿起几根芝士条:“您不妨猜猜看,是谁用天文数字的高价,把他们聘用到这里来的?”
“哼。”
菲勒斯不屑的撇撇嘴,又将糖果扔了回去:“看来我们还是这些异端和伪信徒们太过仁慈了,至于旧神派分子…他们的实力更在我们的猜测之上。”
“说的是啊。”帕威尔也紧跟着感慨一声:
“虽然的确是动员了整个秩序世界的力量,但我们依然小瞧了敌人的实力,以至于很多圣战军战士们误以为敌人十分弱小,只要在新世界的海滩上散散步,就能快速结束这场远征。”
“但您我都很清楚,这场圣战是不会那么轻易画上句号的。”
不给对方转移话题的机会,菲勒斯直接上前一步:“一个敌人,一个整个秩序世界的敌人正在崛起,如果不能集结所有秩序之环信徒的力量与之对抗,必将酿成无法挽回的苦果。”
“确实……”
帕威尔微微颔首,目光开始变得玩味。
他隐隐能猜得到这位裁决骑士团大团长的副官,是打算拉拢自己,或者说自己背后的杜卡斯基以及沃尔夫家族,取代已经基本没戏唱的勒文特,成为教廷在新世界的话事人。
这种事情过去也曾经发生过…教派分裂战争时期,勒文特家族公开站队教廷反抗赫瑞德皇室,换来了他们之后在帝国南方的强势地位和教廷予以的种种好处;现在他们不过是想把当初的情况,在新世界复刻一次罢了。
听上去很美妙,事实也的确很美妙,但帕威尔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