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天抵达北安的时候,便让人调查女婴的身份。
邻居们都说没见到她怀孕,忽然有一天,便听到孩子啼哭,才知道她生了孩子。
大家都没怀疑,因为樵夫娘子那会儿长得比较胖,有些人怀孕是不显怀的,真怀上了也瞧不出来。
只是,有一样比较可疑的是,从没见她家请过稳婆,镇上的稳婆都问过了,无人给樵夫娘子接生。
樵夫夫妇却一口咬定,这孩子是他们亲生的。
这就陷入了僵局中。
高凤天试图给重金利诱让他们说出真相,但是他们不为所动,反而怒骂高凤天想要拿银子买他们的女儿,他们是不会卖女儿的。
他们对天恩的爱护,让高凤天觉得天恩可能真是他们的女儿。
这樵夫家境贫寒,若是捡来的女儿,给那么多的银子,怎么会不为心动呢?
唯有自己亲生的,才会不被金钱利诱。
可还有一个疑点,便是无人为她接生过。
就这样,高凤天三天两头地往樵夫家里跑,不管樵夫夫妇给他什么样的脸色,他就是死赖着不走。
樵夫夫妇最后去报官,官府把户籍拿给高凤天看,确实记录着是人家的女儿呢。
高凤天没辙了,又不愿意放弃,只能是在北安呆着,看有没有什么新现。
这天,他还是按照以往一样,到镇头村去。
每一次来,他都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虽然每一次都被扔出去,可他相信,人总是不禁磨的。
去到樵夫家里,见樵夫家里有很多人,进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樵夫出事了。
原来今日早上入山砍柴的时候,遇见野兔,便想着打了回来加餐,没想到一脚踩空滚下了山坡,人虽说没生命的危险,但是,伤了腿,请了江湖郎中,说腿没办法治了,以后怕是站不起来了。
邻居都纷纷来表达同情,但是都是贫苦人家,也凑不出银子去请大夫。
高凤天来到,得知情况,当下便让人去请大夫。
樵夫死活不要他请来的大夫医治,把人给撵出去。
樵夫娘子哭着求了他,才同意叫大夫进来看。
只是,大夫给出的结果和江湖郎中的结果差不了多少,治起来的话,得花费好多银子,且花了之后,也不确定能站起来,只会比现在稍稍好一些。
樵夫娘子问了治疗的价格,大夫举起一个手巴掌,“大概五十两,但是,也只能是试试。”
樵夫娘子瘫软在凳子上,五十两?她连五钱银子都没有啊,她哭着求那大夫,“能不能便宜一些?我给您做牛做马。”
大夫无动于衷,“不行,药很贵。”
做大夫,这种情况见惯了,莫说只是没了一双腿,没了一条命,都不知道遇见多少,怎地就会为了一个妇人哭两声就心软?
樵夫也哭了,道“不治,不治了。”
高凤天蹙眉,对大夫道“药费我来出,你先开药,该怎么治疗便怎么治疗。”
大夫闻言,脸色顿时就好了起来,“行,老夫先开药内服外敷两个月。”
“不行,不治。”樵夫冲高凤天喊道,“你不用给我治,我也不会要你的银子。”
高凤天耐着性子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天恩的事情我以后也不会提,我信了你们,行吗?你必须得好起来,否则,你叫她们娘俩怎么办?”
“真的?”樵夫娘子巴巴地看着高凤天,脸色有些惊疑,伸手便招呼了天恩过来抱在怀里,仿佛怕人抢走了她。
高凤天放下银子,“我走了,过几天来看你们,免得有人怠慢。”
说完,他瞧了大夫一眼,便走了。
高凤天说到做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