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智远现了不妥,拉住那些人问,但是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半句也不透露。
梁智远见院子里的夫人成群地在一起窃窃私语,便叫了韩氏过来问,韩氏一副忙得脚跟不沾地的模样,笑着道“怕是说哪家的闲事吧?她们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大事说?甭管人家。”
“但是,敬候那边,怎么老有人去骚扰呢?”梁智远不解地问道。
韩氏笑着道“这还用问吗?谁不想巴结侯爷啊?便是宁远侯那边,也有不少人上赶着凑的。”
梁智远觉得也有道理,确实,若是他去了别家饮宴,见了京中来的侯爵,也得巴结巴结的。
梁锦今日着实是意气风啊,因为就在接亲的时候,岳父告诉他内幕消息,他中了举人。
对他而言,今天是双喜临门,证明这林英确实是旺夫益子相。
拜堂之后,新娘是先送入洞房,然后再出来吃酒敬茶的。
梁智远得知儿子中举了,也十分高兴,带着梁锦在众人面前亮相,尤其,在敬候面前,更是又谦虚又骄傲地夸奖。
酉时入席,宾客纷纷就座。
酉时太阳虽还没下山,但是府中已经点了红灯笼,一派张灯结彩,十分喜庆。
入席之后,梁锦便领着新娘出来给诸位来宾敬酒。
韩氏与梁若玉打了个眼色,梁若玉微微点头,然后招呼侍女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侍女得令,便快步出去了。
阿离与她们坐在一桌上,因是主家,所以陪伴的都是比较贵重的宾客,侯府的老夫人与苏青母亲及两位婶娘,也是坐在了一起。
梁若玉吩咐了侍女之后,便眉飞色舞地瞧了坐在自己身侧的阿离一眼,那眼光透着深深的恶意。
阿离却只顾吃菜,甚至连看都没看她。
梁若玉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如今求我,我或许还能饶你。”
阿离淡淡地道“老夫人和几位夫人在此,你有什么话便直说,交头咬耳的像什么话?母亲便不曾教过你规矩吗?”
众人纷纷看着梁若玉,她咬了咬牙,适当地低头敛去眼底的怒气,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满脸的笑容,“失礼了,叫诸位见笑。”
好,既然你不求饶,我便要你身败名裂。
她这般想着,便听见前院传来哄闹声。
她唇瓣扬起一抹冷笑,菊儿来了!
冷眼扫了旁边的梁若离一眼,却见她神色自若,丝毫没有惊惧之色,仿佛浑然不知道噩梦来临。
然而,进来的却不是菊儿,而是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一身缟素,头戴白巾,哭得是眼睛红肿,手里牵着一个大约两岁的孩子。
那孩子面容白净,眼神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忽地见这么多人,便急忙往女子身后躲。
众人纷纷看过去,见女子穿着孝服,都有些怔愣了。
梁锦看到这个女子,脸色都白了,僵冷着脸,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韩氏见女子身穿缟素衣裳,应该还在丧期中,今日是她儿子大婚之日,竟来了这么晦气的一个人,当下大怒,对管家道“连门都关不严了吗?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什么人都敢往里放!”
那女子不等管家说话,便径直对着梁锦走过去,然后跪在了新娘子林英的面前,“夫人,求您怜悯妾身和孩子,收了我入门,一同服侍相公。”
新娘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梁锦,惊怒地道“她是什么人?”
梁锦神色慌张,厉声呵斥那女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你不过是见过两次,怎地便要我收你为姨娘?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来人啊,赶她出去!”女子愤然抬起头,“见过两次?我和你夫妻三年,你之前信誓旦旦说会娶我过门,才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