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犯险,故而显得犹豫不决。
“怎么了?”南宫莺儿看他脸色阴晴不定,问道。
韩泉深吸口气,转头微笑道“就依郡主。”
南宫莺儿大致明白过来,他是为自己考虑,不由得心中一暖,道“此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一会儿我回府留个字条,我们便即刻启程。”
“好。”
翌日清晨,南宫府。
“什么?!”
南宫良才拿着一张字条,惊讶的怒视底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吓得他直哆嗦,道“郡主确实只留了张字条,是小的们疏忽,小的们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连着几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在自己脸上。
南宫良才仔细看了看字条上的字迹,清秀灵动,确是南宫莺儿亲笔,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管家几乎连滚带爬出去后,将房门关上。
“莺儿妹妹随性惯了,舅舅也不用太过担心。”身旁坐着的姬秀安慰道。
“唉。”南宫良才叹息道“可是让我说她什么好,我就这么一个独女。”
姬秀“呵呵”干笑了两声,道“我也派几个府上的高手,去暗中护她,保她无恙。况且现在这世道本来也就太平,莺儿妹妹武功了得,不会有事。”
南宫良才这才眉头稍微舒展,道“但愿如此。”
“只不过,”姬秀眸色转冷,沉声道“昨夜之事动静尚大,除了个来历不明的面具剑客,连吴霜也出现了。我们行事可得再小心些了。”
南宫良才重重点头,道“是这样不错。依殿下之见应当如何?”
姬秀道“我已经连夜吩咐他们转移,现在已经在去介子山路上了。吴霜那边昨晚直接去追了面具剑客,好像对我们的事没有察觉,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多加防备总是好的。”
“那方天化那边?”南宫良才面露担忧。
“他被面具剑客所伤,身中剧毒,虽有解药,但是现在仍没有好转的迹象,我再派些御医过去,希望尽早能让他恢复。至于方舟那边,我们暂时是要瞒住消息的。”
姬秀说到最后神色变得阴冷,让南宫良才有些不寒而栗,道“这是当然。”
不多时,两人在昨日的“清苑”招待客人用早膳,还特地备了些粽子。
只不过来的人比昨天少了两个——南宫莺儿和韩泉。
旦保范有些尴尬笑道“韩兄说有要事在身,一大早先行离开,让我等替他和王爷、南宫大人陪个不是。”说着和吕历一起向两个主人作揖行礼。
南宫良才和姬燮交换个狐疑的眼色,但下一刻便又展颜笑道“不妨不妨,年轻人为国操劳,老夫喜欢的很,呵呵呵,来快就坐吧,多吃些别客气!”
“是。”
席间众人谈笑如常,旦保范和吕历对昨夜的美酒佳肴赞不绝口,连声多谢王爷和南宫大人盛情款待云云。追了半夜面具剑客未果的吴霜面色如平常一般冷静,但心里对两位主人起疑,有意无意多看了他们几眼,看见他们谈笑如常,也摸不出什么头绪。
另外虽然众人都闭口不提,反而却加重了所有人的疑虑——韩泉和南宫莺儿同时不辞而别。
“该不会是私奔了吧?”出了南宫府后,旦保范打趣道。
吴霜冷哼一声,觉得他的玩笑甚是无趣。
吕历笑道“应该不会吧?”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姬子衿,发现她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现下虽然少了韩泉和南宫莺儿,四人依旧按照计划陪同姬子衿一起前往长沙探亲,只是少了两人,吕历的八座锦车内也显得有些空。
为了缓和些气氛,吕历便讲起了长沙的一些典故。
自古上有星象,下有星野。正所谓“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长沙”的得名,乃是与二十八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