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不知道呢。不过听别人说这北羊县就只有一个教书先生,就在周府,是这里不会有错了。哥你是作何打算,直接登门拜访只怕不合适。”
“唔,是不好。在中原人眼中我们毕竟是外族,他们不是常挂嘴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越是地位高的越是这样,我都习惯啦。虽说这北羊是小地方,但是听说这周府也有些来头,先祖可以追溯到汉朝文帝时的大将军周亚夫呢。像这家子人,只定是恨死我们啦,嘿嘿,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至于这徐夫人的后人嘛……”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人赶紧闪身躲到暗处。
一个衣着朴素但举止儒雅的身影缓步走了出来,看上去有些虚弱。他关上门正要离开时,看到地上的两个竹篓,不由得一惊,赶忙上前查看,“这篓子,鱼和鸡蛋……难道是苗离那娃儿?这孩子一般不会如此忘事,难道……不好!”他一声惊呼,赶忙拿起篓子往南郊方向而去。
“哥,看他样子挺慌张的,我们也跟去看看吧。”暗处拓跋芸轻声说道。
拓跋神勇凝眉点了点头,两人跟上了教书先生的身影。约莫小半时辰功夫,三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卫铁匠的草屋,教书先生还未进门,里面就传来夫人苗氏的声音“离儿,回来啦。今天有点晚了呢,你这孩子。诶?徐先生你怎么来啦?这不是离儿的篓子吗?离儿快出来,谁教你让先生拿东西了?!看娘不好好收拾你……徐、徐先生,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教书先生徐羽面色惨白,两个篓子掉落在地,“苗离他……他没回来吗?”
夫人苗氏脑中嗡的一声,作势就要昏倒过去,徐羽赶紧将她扶住,屋内卫铁匠也寻声急忙赶来。
……
月朗星稀,凉风猎猎。
北羊郊外二十里地,一处名为大公山的山中,一个寨子内篝火熊熊,现出几人身影。
“你、你他二舅母的说什么?给老子再说一遍?!”一个燕颔虎须、身形彪悍的大汉从凳上急得跳了起来,瞪圆双眼,对底下几人怒喝。
“大、大王饶命……”底下几人吓得跪倒趴在地上,“小的们不敢骗您,那北羊县令确实下令没收了肖传所有的财产,银两和田地全数充了公……”
“他二舅母的!这不都是这些年老子辛辛苦苦抢来的钱,敢给老子充公了?!是不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山大王一把将手中酒碗摔成粉末,“抄家伙,随老子去端了这狗娘养的北羊县!”
“干!”手下一众大约二百来号小弟随声而起,抽刀的抽刀,提斧的提斧,手边实在没有啥的就振臂怒喝响应。
“干!”山大王再怒吼一声,震得周遭空气重重回响。
“干!”手下小弟们再次随声振臂怒喊。
“且慢。”就在众人义愤填膺准备出征时,山大王身旁的二当家从椅子上起身,附耳低声对他说道“大哥,不可意气用事。我们这些年能抢这么些钱,都是暗地里行事,抢一处换个地方,才有了今日的规模。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在这儿落脚,不能一股脑冲进去抢,这样之前苦心积虑的就都没啦……”
“他二舅母的!”山大王怒瞪他一眼“老子就是听信了你们这些文人,才搞了炒地皮的鸟事,现在倒好,你看看,老子这些年的钱都没了,不是白干了?!老子今天非要去干了那北羊县令!”
二当家劝道“大哥先不要着急,北羊的钱和田产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大头还是在大平几个县。嘿嘿,这几个县我们都说得上话,所以不用担心。只是这北羊县着实气人,县令明里暗里跟咱们过不去就罢了,还突然冒出个人识破了我们的手段。不过大哥且放心,我已有了线索,这会儿人应该就快到啦。”
他话音未落,两个手下将一个小男孩摔在了地上,然后一盆水将他淋醒。小男孩醒来后马上连打几个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