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你头发白了!”
嬴乐公主离开阿大的怀抱,拿着手絹擦着泪水。
秦献公上前拉着老妻不再光滑白嫩的手,左手捋了她额头上的几条白发。
“胡闹,有侍卫在呐!”老太后脸上一红,现出了小女儿一般的嗔怪。
“嘿嘿,现在没有甚君王,只有一个老头与一个老妻子的见面,有人看与没人看,都不重要!”
其实侍卫早就溜达溜达远处,根本没有转过身来看,听不到,也不会看,若然不识趣在那如木桩般观看,领头的暗卫该换人了。
“哼!枉我日夜为你伤心,为何书信没个?是否在岐山县里勾搭上小情人?老而不修,讲话没个正形,与你的好女婿一个模样!”
太后伸手秦献公腰间一捏,寒着脸道。
“嘶!痛、痛、痛,老妻、轻点!老妻,我那敢勾搭什小情人?我的心你还不清楚么,山无棱,乃敢与君绝!”
秦献公戎马半生,杀敌无数,勇猛果敢,唯独对老妻是又爱又敬,连妾也不纳一个,两人几经风雨半生相互依靠,一举一动了然于心,她的痛苦,他又如何不知晓?
“噗嗤!”见阿大怪叫连连,嬴乐公主忍不住笑了出来。
“死老头,也不害羞你啊,讲的好听,为甚不给我一个信?”太后横了他一眼,气愤道。
“唉!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秦国的内忧外患国库空虚,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一瞬间,没有人可以帮我。
唯有你的好女婿,他说者若然我不退位,不假死,天道会让我立刻亡之,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总算挺了过来,连当时的神医秦越人也没法医治我。
三儿说是我们荣华富贵是在受太多的民之恩德,天道迢迢,会有报应,我不答应,唯有一死,他也无法医治,只有我消失了,变为一个普通人,不再戴其冠,承其重,自然会安享晚年!”
秦献公拉着她的手缓缓而行,向着一条小道走去。
“真的假的?有那么神奇?”老太后狐疑道,这太不可思议了,自已的好女婿本事很大她知道,可天要亡之也能改变,逆天改命这个不是神仙手段么。
“当然是真的了,曾经我无数次想告诉你和乖女,最终还是忍住了。
天家原本受万民之惠,朝堂上阴霾密布,你们的一举一动牵扯着太多人的关注,你或者会不露多少破绽,但乖女肯定是会露出马脚!岂不是破坏了渠梁的大事?”秦献公苦着脸,侧首望了一眼嬴乐公主。
“呵,阿大,你、你这是说女人不长脑子哩……”嬴乐公主噘着嘴,很不乐意,哼唧唧瞪了他一眼。
“就是,敢情我们母女俩在你的眼中蠢钝如猪对吧?”太后也瞪了他一眼,右手作势要揪着他的耳朵。
“呃~,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三儿,是他心狠,因为什么时候能见我,他就会通知你们的!”秦献公见势不可遏,赶紧甩锅,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还年轻,自已的老骨头承受不住女儿与老妻的雷霆之怒。
“哼哼!三儿的错我是要算,你的账本也不能不记下……”
太后说了那么多,责怪成份不多,她也不是什么傻大姐,个中原因很清楚,老甘龙一伙,六国探子,都在盯着,她抚心自问,还真的做不到不露出一丝的破绽,些微事足以影响着全局,几百万秦民的生计攥在渠梁手里,容不得分心。
况且三儿闲时不正经,不着调,还有些胡闹,比如要胁魏惠王,索取狐姬、韩姬一事,表面上看起来像那色中恶魔,事实上二人直到现在还没有被三儿娶了,没有一见面就揽上床,足见他的行事每一着都有着不一样的因由。
至于责怪?别说他没有做错,不说救了自已的老夫君,就是以三儿那参天之功,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责问的,有功于国,有恩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