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佐也没太过分,只是道:“诚意呢?”
虢国夫人一咬牙,双肩微抖,披在身上的大氅滑落了下去,露出轻纱薄肩。
顾佐眼前一晃,立有微醺之意。果然是杨家之女,天姿国色!
就在他怔怔之际,虢国夫人又道:“这就是我杨氏诚意。长安有传言,说杨氏三姐如何如何,但除了我死去的丈夫和堂兄,我没从过任何人,就连陛下想碰我,我都没答应……”
顾佐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忍住,道:“这不是我要的诚意……”
虢国夫人转身,在床下踢出个木匣:“这个是不是?”
木匣打开,里面赫然盛放着一颗头颅!
顾佐虽然没见过鲜于向,但在这种大关节上,他相信虢国夫人不至于欺骗自己,弄个假的过来,不仅于事无补,而且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点了点头,将木匣收了,望着身前近在咫尺的虢国夫人,正犹豫挣扎,便听虢国夫人忽问:“是我蒲柳之姿,难入长史法眼,还是长史不行?”
顾佐盯着虢国夫人的双眼看了良久,伸手过去,将那层轻纱摘了……
杨国忠坐在虢国夫人府的后堂,身边是全副戎装的李光弼,两人不发一言,默默饮酒。
李光弼本为朔方兵马使,修为元婴,受哥舒翰举荐,被杨国忠紧急调任南衙左卫中郎将,随他赴任长安的,还有五十名亲军,都是筑基以上修士,此刻尽数环列于府中。
良久,牙将李抱玉自外而入,向二人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杨国忠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吩咐道:“将甲士撤去吧。”
正堂之上,顾佐端坐饮茶,虢国夫人跪坐在铜镜前整理妆容,等她整理的差不多了,顾佐道:“请杨相出来相见吧。”
虢国夫人身子一僵,慢慢转身看了看顾佐,强笑道:“好。”
她出去不多时,杨国忠步入堂内,和顾佐相对而坐,顾佐给他斟了杯茶:“请。”
杨国忠将茶喝了,又将茶杯放下,两根手指转着杯子,一时间有些出神。
顾佐打破了沉默:“杨相好计策!”
杨国忠苦笑:“实属无奈,还请顾长史不要见责。”
顾佐道:“岂敢见责?有什么话,就请杨相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