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没有进来,向里面微微一躬身说道:“我们也许还要请最大主教参谋一二。”
时光之力在晏融的长枪上炸裂开来,虽说集散地的长枪不会磨损,那上面附着的金焰却被瞬间切断,晏融也在这股力量之下后退了两步。
“沧海桑田……没有人能逃过时间,正因为如此我才选择走向永恒。”国王用手轻轻一抹斧头上的钟表盘,从光芒中取下一缕,在手中化为了一把尖刀,“虽说这条路走得有点迷路,不过我还是有信心将它拨回正轨的。”
他手腕一抖,尖刀如流星般冲向了晏融,而晏融则用力一踩地面,在火焰的爆破中腾空而起,躲开了这一刀。
国王只是笑着看她。
“真漂亮。”
“再试试这一招?”晏融将长枪在空中一搅,火焰开始从枪身喷向天空,她一记强盖,扇形的火焰当头劈落,国王刚要挡,却立即留意到那火焰之间夹杂的圣光,脚下一错,地上只留下一个蓝色的光影,本人却已经站在了数十米之外。
“学我的那一招?你还真是有天赋。”
金焰一发即收,晏融提枪扑上:“你那一手可不光是用火焰烧灼的能力,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那种局面下能看出来的人确实很有本事。”国王将武器再次变化,洁白的镰刀握在了手中,“即使同样完成了自我的绽放,你也依然更加强大一些——但是很可惜。”
晏融忽然感觉浑身一冷,她迅速变向,却还是被一道幽光命中了左侧的火翼,那盛燃的火顿时委顿,属于那部分的情绪被直接浇灭了,就像是离开自己而去了一般。
“‘我’在走向这个自我封闭的终局之前,确实给我留下了很多可能的绊子。但是这个绽放的礼物……王臣七景却终究是我们所共有的事物,这些坚固而不可分割的记忆化为了我们最后的共同点,它是我吗?还是我和我的朋友们共同的化身?”国王的手指从光滑的镰刀柄上扫过,“安息破坏……它们各自拥有着各自的名字,所以应该是后者,对吗?”
“你……这是……”晏融落在了地上,打了一个寒颤,尽管身上的火依然在燃烧,她却已经感受不到来自情感中的任何暖意,渗透骨髓的冰凉让人忍不住真的想起了死亡,那把镰刀,也是和自己身上的火焰一样的性质?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早完成自我绽放的人。”国王仿佛看出了晏融的疑虑,“说真的,这只是我在找寻问题的答案途中寻找的一个副产物,强则强矣,可保一人,却不能安定国家,它不是我要寻找的东西。不过……我也很了解这个自我的具现化到底有什么弱点。说真的,你们所有人有什么倚仗我其实都不害怕,因为那都是我所留下来的东西。”
国王确实完全有资格说这种话,这也正是此前晏融和陆凝都担心过的问题——如果获得的一切力量来源都是国王,那么又凭什么用这些将国王埋葬?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从一开始就不是……即便那些财宝都不再是我的记忆,我却依然能够——”国王伸出手,晏融身上代行神权的白光居然开始被他慢慢扯出来。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尖锐的啸声,三个人影从不同方向扑下,国王只能放开手,将镰刀一横,在一声惊天巨响当中挡住了三个人的强袭。
“嗯?”
三名来自不同贵族的外务官,而身上的装备也和此前国王所对付的那些完全不同。每个人的武器都是奇怪的机械组合,仿佛一堆胡乱拼凑起来的积木,身上则是套了如同生物一样的外部装甲,没有飞行器官却依然能够进行高机动唯一。
“哎呀!不愧是国王大人。”
一个熟悉的腔调,晏融记得这就是在之前那个辉煌牺牲夜里堵住自己一行人的sacrifice外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