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潜入,那些样品还有坎恩看来都被你解决了。”
“等等,你一定要在这种状态下说话么,倒不是我听不清楚,只是你现在的表情让我忍不住想笑啊,要不我还是把脚收回去?”
看着巴特纳面目扭曲的说着些听上去很是严肃的言语,祝觉忍了又忍,自觉打断他不太好,但这么下去他自己被憋出内伤的可能性似乎还要更高些。
“我认得你,角斗场升降梯口的守卫不,你不是他,那个人我是认识的,他在我跟坎恩来角斗场之前就已经在这。”
全然不顾祝觉在说什么,巴特纳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只是嘴巴在不停的开合,被迫斜向一边的瞳孔周边隐约有黑色的丝线浮现。
“三年前格林蒂斯发现了什么,让你迫不及待的要除掉她?”
趁着眼下这个机会,祝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询问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格林蒂斯?”
巴特纳的回应中带着疑惑。
没有闭口不言。
这是个好的开始。
“在人权游行中发现了你们隐藏计划的女记者,据我所知你应该专门找过她,你不至于连这种人都忘吧?”
对于一个杀人无算的刽子手而言,询问死在他手上的人的名字确实有些为难他,所以祝觉直接给出了提示。
“呵,被我烧死的那个女人么没错,因为某些意外,她发现了组织准备许久的神仆计划,尽管只是一部分,但那依旧足以宣判她的死刑,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喽啰,说起来正是杀了她才让我获得组织内的信任。”
(接下去应该问我神仆计划是什么!)
“神仆计划是什么?”
仿佛是听到了巴特纳心里的声音,祝觉开口问道。
“这个计划是我们衔尾蛇死吧!”
眼球蓦然回转,盯住祝觉的瞬间,胸膛与脊背裂口处有黢黑的不定形液体取代鲜血喷涌而出,变化成十数道尖刺将祝觉周身的空间填的严严实实。
“是你们的什么,话别说一半啊。”
祝觉等着问题的答案,蹙着眉头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巴特纳看着那些将自己凝聚出来的黑棘尽数阻拦下来的深棕色沙砾以及身处其中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祝觉,言语间的从容早已消散。
“被你这样的家伙说是怪物实在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不管怎么看想要从你嘴里获取些有用的讯息没那么容易既然你说我也是怪物,那咱们就来个怪物间的交易如何,告诉我神仆计划是什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既是神仆,放开我,我会让你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承受着各种意义上的“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巴特纳并没有拒绝祝觉的提议。
“没问题。”
祝觉答应的很是干脆,收脚抽刀,甩掉刀刃上的恶心液体,还特地往后退了几步给巴特纳腾地方。
垂眼看胸膛上的破口,难以抑制的沉重喘息昭示着自身状态的虚弱。
巴特纳盯着不远处的男人,他清楚的知道对方敢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背后隐藏的是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同时也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能够战胜对方的几率极小。
必须借助外力!
视线转到培养室内的尸体身上,心中几番挣扎。
嘴唇颤动,嗫嚅着。
“愿侍奉您行于这世间”
咬紧牙关,猛地转身冲进培养室,身上尚未消散的触手霎时展开,接连刺入四面倒在地上的尸体。
每根触手在此刻都仿佛变成了血肉吸管,收胀间,不断吞噬着尸体的血肉反哺巴特纳!
“你,必须死!”
嘶吼声中,暗红色的纹路于巴特纳浑身各处浮现。
跪倒在培养室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