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祝觉准备休息。
纽卡斯却因为通话内容而在办公室内徘徊。
那会是病毒原液或者说传染源吗?
能否通过对它的分析获取到重要数据信息,进而制作出针对它的药剂呢?
种种念头在纽卡斯的脑海中徘徊,这让他一时甚至有些坐立不安,有心想要打电话让实验室提前准备好人手与仪器,又怕这么做会让别人猜到自己与罗纳仍保有联系,几度拿起手机,最终还是选择放下。
“纽卡斯先生,现在已是深夜,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5个小时,建议您准备休息。”
专属于纽卡斯的智能秘书通过办公室内的电脑发出提醒。
“现在是非常时期,取消休息提醒,我会自己看着办。”
靠做在门边的沙发上,听着门外稀疏,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瞥见墙上的时钟的两根指针都成了“1”字,纽卡斯裹紧身上的大衣,
“帮我准备一间休息室,我今天在防疫所过夜。”
“好的,请稍等已通知防疫所管理员得到确认回复。”
断续的回复声后,办公室内再度恢复平静,只剩下节拍器发出的节奏声。
又靠了几分钟,纽卡斯叹了口气,还是准备去实验室还有监护室再走异变,看看疫病的研究进度还有感染者的情况。
谁知道刚打开门走出去便看到出现在走廊另一端的老人。
“老师?”
下意识的叫了声,前方的身影脚步一顿,转过身,正是防疫所的所长,葛朗。
“纽卡斯,你还没休息?”
老人空着双手,看到纽卡斯,语气有些诧异。
“老师您不是也没有休息么,是来查看感染者的情况吗?”
纽卡斯有些感慨的看着前边的老人,想着自己养成现在这样的习惯肯定也是因为葛朗老师的缘故。
“嗯,疫病的问题始终没有解决,让人总是记挂着,刚跟生命医疗集团的人聊了聊,顺路过来看看回去休息吧,别因为年轻所以不在意身体,这可是一个过来人的忠告。”
斑白的头发,满是疲惫的脸庞,身躯却是站的笔直,葛朗看着办公室门口的纽卡斯,眼里满是几十年前的自己。
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双手揣进口袋,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勉强笑了笑。
“我还要去实验室看看,特殊时期嘛,您快回去休息吧,就像您说的,我这个年轻人,又是防疫所副所长,总得把担子挑起来。”
话说完,纽卡斯便转身准备往旁边的电梯走过去。
“嘿,纽卡斯,我很抱歉”
身后传来葛朗所长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抱歉?”
电梯门刚打开,纽卡斯回望过去。
“我要是再年轻些,你就没必要这么累了。”
“哈哈~老师,您可得服老啊,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个年轻人吧!”
笑着摆摆手,走进电梯。
外边的廊道上,白炽灯光中的葛朗老态尽显,转身越过拐角,脸颊两侧松垮的皮肉抖了抖,身形佝偻许多。
吼~吼~
低沉的吼声惊醒了沉睡中的祝觉。
这声音对他来说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他心里知道这应该是自己精神意志所化的银色凶兽的声音,陌生则是因为他从未听到如此烦闷的声调。
它想要唤醒自己它似乎很虚弱!
古怪的念头伴随着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慌张感在脑海中浮现的瞬间,祝觉的开始恢复。
身上的被褥有些沉重,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想要扯开。
没有任何动静。
祝觉勉强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两层的棕色被褥,这不是他的房间。
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