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已经开始发散的瞳孔方才又重新恢复了过来。
老贼咬牙切齿的用手指虚点着郭汜的脸,恶狠狠的道“混账东西,你想压死老夫不成?”
说罢,他又看向李傕,命令道“给老夫抽他!”
李傕不敢违背董卓的命令,随即拽起郭汜的衣襟,罩着他的面颊“啪啪啪”连抽了十个大耳刮子。
看到郭汜被李傕抽成了猪头,董卓的气这才勉强消了下去。
他恼怒的瞪视着郭汜,虚弱道“若不是因为留下你还有用处,今日非得拿你给老夫殉葬。”
郭汜吓得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少时,董卓终于将话迁回到了正题。
“你们两个,乃是老夫最得力的战将……老夫的身体日渐虚弱,大限将至,怕是拖不到回长安的那一天了,有些身后事,老夫不得不安排给你们。”
二人急忙拱手道“请相国吩咐。”
说到这,便见董卓从枕头旁,拿起了适才他拼尽力气写下的那卷简牍。
“这是老夫亲笔所书,回长安之后,你们把它交给李儒便是……老夫纵横西北数十年,得来如今的基业不易,还望你二人与李儒,共同辅佐老夫之子来继承老夫的基业,勿使旁人乘隙所乘,遗恨千古……我死之后,李儒执政,你二人掌军,同心协力,勿使大业有失,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
李傕低着头,眼睛微眯,心中泛起了计较。
少时,却见这厮一伸手,从董卓的手中接过那卷简牍。
李傕捧着简牍,犹豫道“相国虽然布置的周密,但末将心中却着实还是对一个人颇感忧虑……”
董卓喘着粗气,喃喃道“你说。”
李傕沉吟了一会,方才道“相国虽有意让亲子继承基业,可是相国别忘了,你膝下还有一个螟蛉之子,而且这个螟蛉之子,还是个狼子野心之徒,麾下亦是有数万效死之众……”
听了李傕的话,董卓浑身不由的一个激灵。
他胸脯的起伏程度,又开始逐渐的增大了。
是啊,吕布,吕布……自己还有一个义子吕布。
李傕见董卓的神色似是有异,急忙添油加醋的道“吕布为了前程和一匹战马,当年连自己的义父丁原都敢手刃,相国在日,他尚还惧怕相国三分,不敢造次……相国若是去了,吕布仗着其义子的身份,若是执意与董公子夺权,我、我和郭汜又该当如何是好?请相国明示。”
董卓的双眸猛然一瞪,怒道“混账!哪个敢反?尔等出兵讨之便是!何须多问!”
李傕一字一顿的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啊……相国。”
董卓的生命,此刻已经几乎是燃烧殆尽了,为了给自己的后代留下一个安稳的基业,老贼平日里的精明,此刻已经是荡然无存。
濒临死亡的人,思想必然不会是那么的清晰,很容易让人有机可乘。
眼下这个乘了机的人,是李傕。
“阿多……取笔墨来,老夫给尔等留下一封公诸众将讨伐吕布的密令……”
郭汜急忙起身,慌慌张张的去取笔墨,李傕的嘴角却是挂起了一丝冷笑。
……
……
少时,二人出了董卓的房间。
李傕的手中,一左一右的拿着董卓遗留给他的两封密令,一封是卓令李儒,李傕,郭汜三人辅佐其子的,而一封则是卓令诸将随时可讨伐吕布的。
李傕此刻的心中很是开心,按照贾诩的指点,他果然是拿到了这封可以名正言顺统领凉州诸将,除掉吕布的绝命之令!
郭汜揉着发肿的脸,跟在李傕的身后,他一边看着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李傕,一边抱怨着道“你适才抽的也太狠了,相国让你打,你就真往死里打啊?”
李傕没有回复郭汜的话,而是将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