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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登州参军卢进被晒的脸色通红,他举袖抹了一把脸色的汗水,“汪校尉,前面就是洛阳,歇息两日吧。”
汪允说道“从登州接到银子后就一直赶路,确实是辛苦了些,在洛阳修整两日。”
消息传下去,一片欢呼。
第二日车队就到达了洛阳。
“说是十万两银子呢!”
洛阳人也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啊!一个个出来看热闹。
四十辆大车缓缓入城。
随后就是交涉,得知车队只是在洛阳歇息两日后,当地官员调集来了粮草,安排了住所,随即就只是派了个九品官陈锦来联络,其它的……没了。
这一路累的够呛,特别是晒,哪怕是在海边从军,但汪允这一路依旧被晒惨了。
洗个澡,随即吃了一顿饭,美滋滋的躺在床上。
安逸!
第一夜汪允睡的极好。
醒来时卢进来寻他。
“这一路咱们遇到了几股贼人窥探,接下来就是走三门峡去长安,要不坐船?”
卢进在路上很辛苦都没有眼泡,可好好的睡了一脚后,那眼泡大的让人想笑。
汪允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我早已令人去探过路了,如今水流湍急,咱们不能走水路。”
“为何?”汪允毕竟是文官,“这不是海,没甚风浪,怕什么?”
汪允掩嘴打个哈欠,“以前三门峡这里每年都会有十余艘船沉没,虽说已经打通了航道,可水流依旧急,咱们带的都是银子,若是沉了一艘船,我只能跳进河中跟着淹死,否则罪不可赦。”
卢进也想起来了,“是了,以往走三门峡运送的都是粮食等物。”
一艘银船沉没,他和汪允最好的结局是滚到交趾去,一辈子都别想再回中原。
“校尉,那陈锦说是好奇,正在看咱们的大车。”
汪允皱眉,“看什么看?隔开。”
可已经被看了。
“好多银子。”
陈锦出去后艳羡的道“一车全是银子,白花花的。”
洛阳人民很热情,每日都有人来汪允等人的住所外面看热闹。
歇息了两日,车队重新出发。
出了洛阳后,道路就渐渐狭窄。
当看到三门峡时,卢进变色道“果然不能走水路。”
汪允说道“你我都在登州为官,见惯了海浪,可看到这湍急的流水依旧心颤。”
车队开始进入山路。
道路骤然变得狭窄崎岖,车队开始减速。
中午烈日炎炎,山路边上的林子里连鸟鸣声都没了,安静的就像是鬼蜮。
嘭!
身后传来了巨响,汪允回身,就看到一辆大车倒在路上。
“怎么弄的?”
卢进恼怒的下马过去。
两个车夫在检查,一人抬头喊道“不对,这车被人动了手脚,车轮坏了。”
汪允心中一紧,急匆匆的跑过去,“哪里?”
车夫指着断裂的车轮说道“看这里,这个裂痕大半整整齐齐,这分明就是用利器弄的。”
卢进跪在地上仔细看着,汪允说道“检查所有的大车。”
车夫们开始检查。
“我这里有!”
“我这里也有!”
加上坏掉的这辆大车,一共七辆中招。
卢进铁青着脸,“这是蓄意所为,他们想做什么?”
汪允看着山林,“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咱们留在这一片荒郊野岭之中。”
“怎么办?”
气氛骤然一紧。
汪允说道“慌什么?咱们有两百将士,什么贼人敢动手?”
卢进开始调剂,“把那六辆大车上的银子腾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