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做好,回到曾经和风长清一起成长的仲公国府度日。
猜到想到和亲眼见到时,心底的失落和难过,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将其看做至亲如手足的人,就是一直隐藏在她身边,敌国的大皇子,自己亲姑姑的儿子。
风长清若是一日不回到西夏,她便可以装作完全不知他的身份,将他看做自己的弟兄。
可当他回到西夏大军中,手挽长弓对她射出那一箭之时,他们之间多年的兄弟情分,便再也寻不回了。
那种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痛,在那一刻,及之后的时日里,经常会疼的仲英,筋骨沉重……
还好有身边这个,对谁都冷,对她却极暖的傲娇王爷的陪伴,仲英才顺利的度过了这些天。
“芙儿,你在府中好好休养,我先入宫面见父皇。
若是,我回来的晚了。你便先睡吧。”
“好。殿下万事小心。”
“嗯。”
大殿之上,一片安宁之中透着一丝压抑的气息,大宋皇帝端坐于龙位之上,剑眉中似是渗透着浓厚的怒意与探究,俊眸微眯,睨视着殿中所立之人。
赵煜深知今天皇帝宣他前来,定是听了有心之人的若干言语而有意为难,但却刻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笑着开口。
毕竟,先前他在宫中侍疾突然离去,是他理亏在前。
虽然他当时已经留书请罪,但是,赵煜早就预料到,待他回来,必然会受到宣德帝的惩罚。
只是,皇家父子之间,不比寻常百姓。
谈吐言语,皆是机关。
赵煜想着,若是今日宣德帝闭口不提当日之事,他便绝对不会主动提及。
毕竟,他离开京都当晚,便已经派樗里云自请入宫,为宣德帝诊病了。
樗里云入宫三日,宣德帝服用了在他建议之下,太医开出的汤药,气色大好,体态康健。
宣德帝因为先前江南迷魂蛊之事,与此次入宫之事,对樗里云印象很好,给了他丰厚的奖赏,还派人送他回了誉王府。
如此,赵煜倒是也不算完全的违背了宣德帝,让他入宫侍疾的命令。
“父皇,儿臣方才听张公公说,您今日午膳用的甚少,不知是何事扰了您的心神,令您无心用膳?”
“煜儿,不如你来猜猜,朕在为何事所困扰?”
“儿臣愚钝,不知父皇为何事所扰,还请父皇告知儿臣,儿臣盼能为您分忧解难。”
“嗯,煜儿,你说的真好,这件事儿呀,还真就是只有煜儿你能帮朕分担……”
“是,儿臣,洗耳恭听。”
“前日里,孟相入宫来与朕说,他的女儿孟静姝对你爱慕已久,希望朕能够赐婚,令她入得誉王府成为九王妃,这事儿,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的身体您是知道的,孟小姐娴静慧敏,儿臣不敢耽误孟小姐的终身。
故而,还请父皇能代儿臣,婉拒孟相的请求。”
“你这是——不愿意?”
“是,儿臣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