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过依着朕看,你不是累昏了头,倒是被这至高的权利,迷昏了头吧!?”
赵普并未因为宣德帝话语中的讽刺而有所退缩,他直视宣德帝的眼睛,所问非所答的说道
“儿臣不明白,九皇弟既不为嫡,也不为长,为何您要立他为太子?
为何,父皇您却从来不愿给儿臣一个机会?
难道,在父皇的心中,儿臣就真的如此微不足道吗?
何以同为父皇的皇子,我要守护这大宋江山的心,就是被权利迷昏了头脑之举?
儿臣,不懂!”
七王爷赵普竟然不顾宣德帝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将心中之词,俱吐为快。
待他说完,宣德帝却突然哑着嗓子大笑起来,那笑声低沉冷漠,掺杂着虚弱的咳嗽声,深夜听了,令人心惊。
而后,宣德帝又说道“所以,你今日深夜至此,是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承诺?
朕如今身体虚弱,许是命不久矣,太子人选早已定下。
难不成,你是想让朕将太子,换成你?”
赵普眸中发光,他仰着头道“如是这样,有何不可?
九皇弟的母妃早逝,却能为立为太子,我为何不可?
论武学、政见,我丝毫不差于他,况且九皇弟的身子骨一向虚弱,若是日后寒疾复发,岂非是在拿我们大宋江山在儿戏么?”
这时候的赵普,已经疯魔了,多年来,宣德对他不闻不问的冷漠,令他心中愤愤不平。
如今,宣德帝病重,他回京侍疾多日,宣德帝却没有一丝的好转。
这种时候,赵普已经再也隐忍不下去了。
他认为,一旦等宣德帝驾崩,手中毫无兵权的他,在夺嫡之争中,将没有丝毫的胜算。
所以,他必须得在宣德帝一息尚存的时候,让他转立自己为太子。
先礼后兵,赵普今日,已经做好了,弑父杀君的准备。
所以,当宣德帝因为他这最后的几句质问之词,终于勃然大怒、大发雷霆,命人欲将赵普拿下,关进皇城司治以大不敬之罪时。
赵普却再也不伪装他的假孝心了!
他本就跪在宣德帝几步之遥的地面上,在宣德帝的命令尚未被张公公传出去之前,他已经抢先一步,将袖子里的短匕首,用力一掷,挡在了张公公的身前。
‘咣当‘一声巨响,锋利无比的刀锋吓得张公公一个趔趄,而后就在宣德帝的暗示与赵普的威胁下,原地不动了。
赵普双眼赤红如血,眸底暴怒,转身大步来到宣德帝面前。
他手腕之上,青筋暴起,竟一把抓住了宣德帝的衣领,且大喝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逼迫我!?
本来我们可以父慈子孝的,本来你要是愿意封我做太子,我会尽全力孝顺你的?
虎毒不食子啊,父皇,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公平的机会,你却就要将我送去皇城司,给木韫那个刽子手打的皮开肉绽吗?!
为什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是为什么!!!?”
赵普不懂,为何同是他的皇儿,他们得到的父爱,却是天壤之别。
“怎么,你想说什么?求我放过你那个捧在心尖上的太子?
你做梦,既然你不肯将太子之位给我,那好,我就将你的位置抢过来。
今晚,我就亲手送你离开,之后再将你最宠爱的那个太子,送去陪你,好不好!?”
他用力拽紧宣德帝的衣领,神色激动万分,情绪处于快要失控的边缘。
就在他慢慢用力,扼住宣德帝喉咙的那一刻,随着宣德帝面色越发苍白之时,他面上的神情越发的兴奋、癫狂。
就在宣德帝虚弱不起,赵普以为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之机,一个黑影从宣德帝卧榻之上,悬空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