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告知了她。
“回太子妃,樗里云以他之血,养母蛊,将子蛊令你服下。
他早就猜到,陛下会为了救你,而将那子蛊转到他的身上。
生蛊之人就是你,你的心头血滋养了子蛊,令它有了生命。
所以那噬心蛊的解药,就是生蛊之人的心头血啊!”
……
纵然有银针封住了穴位,可仲英心口处鲜红的血,早已经沿着白玉簪向外流淌了许多。
它们渗过仲英的礼服衣角,沿着赵煜龙袍上的金丝线,慢慢滴落在地。
透过喜庆暗红的长毯,肆意的徜徉在那白玉无瑕的方砖之上。
如同一朵朵盛放在白雪之中的红梅,令人望而震撼。
紫焰军出宫去逍遥阁接白凌晗,飞驰掠影,却一时半会回不来。
可赵煜想着距离皇宫比较近的樗里云和宫内的太医,应该还是能及时赶来的。
却不想,他所等的那人,却是再也等不来了。
七华阁,宣德帝赐给樗里云在宫外的住所。
一袭淡蓝白色长衫,端坐在锦阁之内的樗里云,本是悠闲满足的品着茶。
却突然感到心中一阵彻骨的痛楚,他皱眉猜疑,却缓摇头否定。
直到鲜血从他的口中,大口大口得猝然落地。
他依然不敢相信,他在仲英体内设下的,而后被转移到赵煜血脉中的噬心蛊,竟然被解除了。
子蛊得解,母蛊必死。
养蛊之人,必然殒命。
“云,你穷其一生都没有得到的,以命相护的爱情,是真的存在于世的啊!”
是墨禅子的声音,樗里云再熟悉不过了。
他早就知道他的事,瞒不过墨禅子的眼睛,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将如何解除噬心蛊的方法,告诉仲英。
他更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愿意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另外一人解除噬心蛊!
“不,我不信!我知道了,是你们强行取了她的心头血,对不对?”
墨禅子并没回答,只是站在他的身侧,垂首望着他。
那深幽怜惜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可怜的孩子,又仿佛是在透过他,看着曾经的自己。
“不会的,若是你们抢来的,噬心蛊是能感知到的,只有生蛊之人,自愿献出心头血,才有用的……
自愿,才有用的……不……哈哈哈哈……我不信!……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愿意这么做!?”
樗里云那双纯净无尘的眸子,此刻狰狞不满,唇角的血色将他绝色的容颜,衬托得越加出尘不凡。
他抬起手腕,指尖拽紧了墨禅子的衣角,不停的狂笑,又哭泣,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里谦谦公子润如玉的样子……
“当初仲英服下噬心蛊之前,你便已经料到,陛下他定会以他的百毒不侵之体,为她易蛊。
那蛊在你的身体里被养成,在仲英的血脉内被激活生长,转移到他的身体里,它才便会慢慢在他的心血之中,蜕变活跃。
所以,他之后才会与那个女子,渐行渐远。
因为他有了心魔,是你以梨花咒,激活了噬心蛊的心魔。
你想看着他们相互猜忌,相互伤害,这就是你对丽儿、宣德和仲家兄妹的复仇么?
让他们的儿子、女儿,一生一世结为怨偶,相互折磨,无法得到幸福!?
可惜,你算错了,云。
那个女子,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让他逃离被梦魇的折磨,让他活在阳光下……
云,你现在可清楚了?
你的计划,失败了……
而你的性命,也将因此而结束。”
樗里云最是睿敏灵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机关算尽终是一场空了呢。
只是他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