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白凌晗可没敢说出口,只敢在心里飘过。
“还要让!?朕还不够让着她么?
这些日子,朕对她,可是在无限包容了,好不好?
可是结果呢,她现在见到朕就没好脸色,明明是他们仲家对不起朕,她倒好,好像是朕对不起他们一样!
也不求情了,也不对朕撒娇!你看看,朕的脚都被他踩什么样了?
她产后情志不遂!?谨言如今都能走路了!她还产后抑郁呢!?
朕算是看明白了,她现在分明就是觉得困在这后宫,不自由了,又听到皇兄为了她寻药而毁了容,便想去寻他,好出宫去过潇洒自由的日子!
朕都已经和她说了,会为了她努力放下仇恨,也不会再对仲家出手,可她还是执意要走,她就是、就是个负心人!
朕和谨言真是遇人不淑,遇人不淑!谨言啊,怎么可么可怜啊,就遇到了一个这么狠心的母后啊!”
赵煜这样子,可是令白凌晗瞠目结舌,感情他是从来不曾了解过这位爷,还是眼前之人是别人易容而成的?
怎么他说的话,就像被人抛弃的怨妇说的呢!
哎,果然,爱情这个事儿啊,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啧啧啧……哎……’白凌晗心里一顿为赵煜惋惜,他想着,自己这辈子可千万不能沾染了情这个字,要不然容易引火烧身哪!
白凌晗瞧着赵煜像鸭子一样,蹒跚踱步,倒是差点没憋住笑。
他们这位皇后娘娘,可真是太可以了,出脚真狠。
就在白凌晗还在想着,该说点啥安抚一下他的时候,赵煜却自己闷声的又开了口
“其实,你不说,朕也明白,所谓的畏惧百官之口;厌倦宫中枯燥的日子,其实这些不过都是她的托词罢了。
她是在心里怨恨朕,对她的不信任了。
她醒来装失忆,如今又对朕如此冷漠,说到底,不过是对朕失望罢了。
当初,父皇在世时,他对我们的阻拦,远比如今的群臣之口更加狠绝。
可是,她没有退却,反而以计谋取胜,金蝉脱壳假死重生,将本已经向父皇妥协的朕,亲手带回了她的身边。
那时候朕就已经负过她一次了,朕用自己以为的正确的方式,狠狠的伤过她的心。
可是,那时候她对朕用情至深,所以,她愿意为了朕,面对所有的困难。
如今,她不愿意了,是因为她累了,她要放弃朕了。
朕想着靠厚脸皮再将她留下,困在朕的后宫里,大概是没可能了吧。
只是,朕不甘心,朕不愿意相信,我们说好了要一生一世,执手携老的,她就能再给朕一次机会么?”
原来,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装着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心里早已经清澈如明镜。
若是赵煜焦躁、烦闷,白凌晗尚且还觉得有些替仲英解气。
可是,如今他这样自怨自艾,倒是使得白凌晗心中升起了不小的负罪感。
毕竟,这位爷可是他生死之交的兄弟,虽然身份有别,但是他们这么多年一起走过的路,也注定让白凌晗无法忍心看着赵煜如此痛苦。
赵煜的情绪越是低迷,白凌晗就越闹心。
算了,豁出去了,就算被仲英说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白凌晗也认了。
谁让他看不下去某人如此伤心欲绝了呢!
“陛下,其实——那个,关于你的噬心蛊,我——这个,死就死吧,陛下,你听我说完,能不动怒么?”
“白凌晗,你要是再不说,我就立刻让人把你拎出去,扔进护城河里!你信不信?”
“哎,信,我信,这大冷天的,就不用麻烦白霖他们了。
其实我想说的就是,就是皇后对您的心意,其实根本就不是她表现的那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