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樊襄打量着,什么好运气能让整村人选了这么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地方安家落户,还能绵延至今没有彻底灭绝的时候,另一队人马从山坳唯一的入口走了进来。
金晖张望了一眼,顿时眉头蹙在一处,心道,早知道有其他宗门庇护此处,他就是把小师叔祖绑住也不会叫她来的。
一行人全部骑着金足银铃的灵驹,一眼望去,白马金袍,即便是昏昏日光已经落寞,仍然让人感觉眼前一亮。
根本不用去看那金丝线极品坊绣工的宗门徽记,就这把银子从头穿到马脚的派头也知道,这几位是璜盈宗的内门弟子。
只不过,如此荒僻之所,又是在贺兰国竟内,这几个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出现,委实有些招摇了。
原本对赫英宗的这位小师叔祖有几分看不惯,但见了璜盈宗这几位之后,少将军姜树顿时觉得赫英宗那破破烂烂的小马车很是顺眼起来。
村长正好走出来,眼见着面前三组不同服饰的人马,顿时愣了愣,尔后先超璜盈宗的几个人走了过去,深躬行礼道“小民见过各位修士,不知璜盈宗长老有何见教?”
别人还没说什么,刘智先有些按奈不住了“他们村的人跪着求咱们来的,不理不睬也就罢了,先去迎什么璜盈宗的人,当我们是没事闲的要来管他们这穷山恶水的闲事么?”
金晖又是拉又是拽,可刘智甩着膀子愣是把话说完了。
在场的修士哪个也不聋,自然把他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领他们进村的几人赶紧解释“这位修士您别生气啊,我们能存活至今,确实多亏了璜盈宗的一位长老相帮,要不然,早就死在兽乱里了。”
“对对对,是那位长老一力阻拦了一次地龙暴动,还教我们搬了家。”
“这地方虽然条件艰苦了一些,常年不见多少日头,可真的如那位长老所言,自从搬到这里,基本上没有灵兽再来捣乱过。”
“村长不认识您几位,稍待片刻我们就介绍一下,抱歉了抱歉了。”
刘智不屑的嗤了一声,姜树还是雕塑一样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可搓着下巴的樊襄却是陷入了深深的别扭里。
璜盈宗长老帮他们搬的家?
说这个地方好?!?
几个璜盈宗的弟子高昂着头,分明就是听着几人解释自己的“丰功伟绩”,然后为首的人才幽幽开口道“村长老伯不用客气,修行之人总是要行善积攒功德,我们有了些许能力,自然要回馈乡邻。更何况,北荣堂长老既然能与贵村不期而遇,那也是有大缘分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不过……”
他瞥了一眼就知道马车上的是赫英宗的人,至于马上那位,他看得出是贺兰国人,就干脆当成没看见了。
“只不过要是村长有了其他帮手,也该着知会咱们一声,千里迢迢的来送一趟药不容易。毕竟,咱们也不是那跑得快的兔子门派,还望村长体谅啊。”男子说着,轻轻笑着,语气沉稳态度也可亲,就是整张脸合出一个让人想揍上去的情绪。
即便是金晖死命拖着,刘智还是第一时间蹦了出去。
璜盈宗的灵驹都是专门培育的品种,很是高大,别的灵驹在它们面前都不由自主的卸了威势,很是自惭形秽的模样,更别说刘智这没彻底长开一孩子,在马头跟前显得很是可怜。
当然,灵驹与灵驹性格也有不同,明明长得比普通马驹还小,樊襄这匹大红就趾高气扬的,丝毫不受大号灵驹影响。
“你叫什么,师承何人!这么没礼貌没教养也是璜盈宗教出来的么?什么叫兔子门派!?你再给我说一遍!!?”因为马头太高,刘智站在马前看不见马背上那人的脸,所以他就一边叫骂一边跳,模样很是滑稽。
金晖默默叹了口气,尴尬的看了看小师叔祖,也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