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中层区某巷子之中。

看着回来的四名游神，段亦天略微松了口气，之前被警醒了受到了尾随，他就连忙让四名游神分开走，甚至离开无限城……却没想到，这四个游神隔了一天多的时间才回来。

多半是私下打秋风去了。

不过现在哪怕是秋风也不好打了，因为冥界的存在，人死之后如果没有特殊的手段，阴魂就会自动进入冥界之中。

第九狱从前做的工作也是类似，只不过仿佛一下子从人力时代进入了自动化时代——于是人力就被淘汰了。

游神的修炼需要阴丹的辅助，失去了第九狱的支持，就意味着失去了阴丹的来源……分部被铲除之后，阴丹的存货都集中在了段亦天的手中——这是他为数不多还能稳定控制这些残余部下的手段。

“东西拿出来吧。”段亦天直接说道，同时取出了四枚阴丹，“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不过以你们的水平，炼制阴魂也只是浪费。”

两对游神兄弟只好讪讪地将提灯交出……不敢如何，将军大人没有责罚他们私下打秋风就算是好事。

将阴魂从提灯之中提取出来，段亦天便挥手让俩对游神兄弟下去了……他随意地翻看了一下提灯内的阴魂。

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基本上看了一眼就能倒胃口。

——算了，这种时候，有口吃的就算不错。

段亦天自嘲似的摇了摇头，却在此时忽然注意到了一团蜷缩在了提灯角落处的阴魂……意外地快要质变成为冤魂的样子。

“培养一只厉鬼或许有用。”段亦天心中一动，并且想起了从诡异司之中流传出来的某种后天养成诡异方法。

他当即将这只阴魂给提取出来，打算使用魂术好好地了解一下这阴魂生前的过往——这是人为培养诡异的第一步。

一团灰蒙蒙的影子被抓去了出来，段亦天双瞳顿时化作了灰白，“叫什么名字？”

灰蒙蒙的影子晃动，于是段亦天便听见了对方那沙哑的声音，“天蚀……”

“怎么死的？”段亦天低头数着提灯内的阴魂，随意问道。

“被神道会杀死……”

段亦天愕然抬头。

……

……

当柳京河回到了废墟似的事务所时候，美雪队长仿佛已经等候了多时……甚至还有吃的，但显然没有给他准备。

“这是什么人。”美雪皱了皱眉头，看着被柳京河提回来的人。

“他叫叶秋，是那个研究所的人。”柳京河也没有隐瞒，简单地说了一些他所知道的关于叶秋的情报——只是省略了自己双枪神通的能力。

“这是犯法！”听到了集团内稽查部肆意删除记忆的手段，美雪队长下意识说道。

“你现在已经不是执法了。”柳京河平静说道。

美雪队长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我也还是一个有良知的公民！”

柳京河不予置否……世界确实需要一些这样的人，而且是越多越好。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美雪又想了想道：“你花心思潜入了研究所，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连累了我就不说了，现在就连找到这个叶秋也不知道真假。”

“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知道当年的事情。”柳京河沉吟道：“稽查部虽然已经放弃了对三个留守人员的监管，但还是有每日要求留守者提供工作日志……我需要引来稽查部的再次关注。”

美雪队长却皱眉道：“多此一举，你甚至什么都不用做，稽查部的人也会找到研究所去。你的搜索记录触发了敏感词汇的机制，集团的反应才会那么快，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早就设置好了处理方案。”

柳京河怔了怔…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