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话,左风可能现在已经要发疯了,可是他现在连发疯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脑,还是渐渐变得麻木,这种麻木和之前的感觉不同,而是发觉自己的思绪遭到了破坏。
自己的思考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以前那些清晰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不轻。关于左家村,藤肖云的记忆开始模糊不清,接着是过往点点滴滴的经历,沈蝶的倩影猛然浮现,可是却只有一袭白衣没有容貌。
那些至亲之人,父母,左天添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可是这些人都没有容貌,甚至连和这些人有关的记忆都没有剩下点滴。
到了最后左风已经不知道害怕,他在心中问道,‘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这是哪里?’
这些问题往往是左风遇到了大的变故,每次醒来的时候首先问自己的,却没有想到今时今日,却是在这个时候向自己问出如此问题。而且没有答案,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了自己。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左风的脑海木纳的没有剩下任何存在。那些之前还在受到自己掌控的念力,也忽然之间不受控制的自由放开, 而那些原本包裹在其中本属于左风操控的灵力,此时也完全放开任由其被那些能量吞噬改造。
如果一旁有人看着他,就会发现此时的左风虽然还坐在那里,可是整个人已经完全改变。他的外貌隐约可以看出是个人,但是那灰黑色的皮肤粗糙且坚硬,好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龟甲一般。
之前虽然也是双目紧闭的坐在那里,但是由内而外的还能够透出一股灵性。可此时看上去,那里盘膝而坐的几乎是一具尸体,一具还有着呼吸和心跳的尸体而已。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左风的胸口猛然有了一丝变化。那原本毫无任何反应的兽魂,却是在这时候忽然传出了一股波动,这波动显得很焦急且极为愤怒,当然这只是这丝波动中蕴含的情绪。
这波动自然不会只是有情绪传出,而是在波动散发出来的瞬间,向着那些能量冲击而去。好像是对冒然闯入自己家中的不速之客,采取了最疯狂的攻击。
如此一来并没有真的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激发的那些能量更加的不稳定起来。大地之气的吮吸速度不断的加剧,源源不绝的补充进入左风的身体,一副和这兽魂中的能量奋战到底的架势。
这片“战场”之中时分复杂, 之前散发出来的兽魂能量,和此时的兽魂能量明显有着不同。之前的兽魂能量完全是以平息暴乱为原则,让暴走灵气,妖兽精血与大地之气间和平共处的一种存在。
可是此时的兽魂能量,不仅其中有着明显的情绪波动,甚至还有着很强的目的性,就是将所有不该属于这其中的能量都驱赶出去。如果左风看到这一幕将会大为奇怪,此时这兽魂能量,好像比自己更在意这具身体。
当然左风看不到这一切,他此时甚至连思维都不存在,完全就是一个进入寂灭的死人一般,任由身体中的无数能量互相碰撞彼此攻伐。
这种战斗只是焦灼了片刻之后,随后那大地之气就开始渐渐占据上风。毕竟此地就是它的“主场”,其他能量都好似无根之水般后继无力。
渐渐的刚刚出现那些带有情绪波动的兽魂能量,显露出了不支之态,完全被压制的向后退却,俨然一副被重新逼回兽魂中的趋势。
就在这个时候,那管道之中猛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原本坚不可摧的金属管道猛的出现裂痕。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当初建造这练功场之人看到,恐怕眼珠都会被惊的掉下来,什么样的恐怖力量才能够将这管道造成这般伤害。
当初这管道是拜托来自大草原的一名铸造师,花费了无数金属材料打造而成。在当初打造成功后的第二天,就用一些武器尝试劈砍破坏过,在上面甚至没有留下痕迹。
可是如今偏偏是这管道出现了裂痕,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