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北高原群山延绵,高山万壑不知凡几,群山之中有一座山颇为不凡,就像刀削斧砍出来一般,整个山陡峭的像一柄剑,这座山被称作天壑山。
天壑山没有任何植被,没有任何道路,这是一座无法攀登的陡峭山峰,不过这一日山峰上却黑烟滚滚,这烟雾很奇怪,不是从地上升起,而是一直在山峰的上空翻腾,仿佛在虚空中隐藏酝酿着一个绝世魔物一样。
山峰上有一个不大石台,一个佝偻的人影驼着背,孤独的站在天壑山上,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登上的天绝山,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他浑身都被包裹在一个黑色宽的斗篷中,看不清面貌,就那么站在滚滚浓烟之下,时间都像是静止了,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一个沙哑而陶醉的声音从这黑色斗篷下面传了出来,仿佛在享受胜利的果实“又一枚叶子要成熟了!让我看看,这次究竟是谁,又投入到了我的怀抱。”
说完之后,天空中的黑雾又是一阵翻腾,蓦然,一根金黄色的藤,带着圣洁的光从黑烟中冲了出来,仿佛从高天之上垂下了一条金色的蛇,眨眼睛就到了这神秘人的面前。
紧接着这金黄色的藤宛如一个忠实的仆人一样匍匐在神秘人脚下,然后整个藤条如仆人对主人献礼一样,将一对复生的金黄色叶子捧到了神秘人的身前。
这黑衣人伸出一只如枯木般的手指轻轻摩挲在这金黄色的叶子上,而后发出了沙哑的笑声“卓松柏,呵呵,原来是这个小家伙”
如果展步在此的话,肯定会惊讶的看到,这金色藤条上的两片叶子竟然与卓松柏眼中的叶子一一对应,纹路完全相同,而两枚叶子的背面,一枚上面写着卓松柏的名字,另一枚上面写着卓松柏的八字。
就在那两枚复生叶子的交接处,一根金色的蚕丝一样的细线,似乎跨越了时空的限制,无视了空间和时间,遥遥的连接着卓松柏的眉心。
此时这黑色的身影很满意的点点头“回去吧,再有半个小时,卓松柏就是我们的人了,让卓松柏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圣子又多了一个忠实的奴仆”
紧接着这黑色的身影很艰难的抬起了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天空“圣子”
当提到圣子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声音里并没有那种特别的敬畏,反倒有些轻轻的嘲讽,有一种莫名的意味,让人摸不透究竟。
卓松柏的病床前,展步目光凝重,这金色的蚕丝一样的东西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他现在只能确定卓松柏的情况和这金色的丝线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东西太奇怪了,这么细小,无声无息,却又似乎坚韧无比,不受外物干扰。
如果不是展步丹田中的东西忽然自主迸发了能量,以展步原本的力量只怕还发现不了这金色的丝线,更无法看到那些气所化成的符号。
不过虽然展步暂时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展步也知道此事不能再拖延下去,因为卓松柏的状况竟然从刚刚的不稳定,变得逐渐稳定下来,但是那金色的丝线愈发粗壮了。展步明白,这肯定是卓松柏的体内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如果任由卓松柏的情况继续下去,很可能会发生某种难以逆转的变故。
展步的身后,宋琼暗暗为展步捏一把冷汗,虽然他很相信展步的能力,但是病人毕竟是卓松柏,一个不弱于展步的风水大师,所以宋琼对展步究竟能不能治疗好卓松柏也心里没底。
而另外三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脸上却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显然对展步的发呆充满了鄙视,觉得展步不过是想借着卓松柏给自己出出名而已,发现卓松柏的病情严重,结果也麻爪了。
然而很快,这些人的表情就凝固在脸上,因为展步竟然拿出了镇魂铁链,一条黑漆漆的链子,虽然众人不是风水师,但是也能感受到镇魂铁链上那种妖异的气息,这东西本来就为锁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