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浸泡着在蔬菜以及筒骨的乳白色汤水在底部装有木炭的铜釜中沸腾着,其旁边的桌面上摆满了装有各种生冷食材的碟子。
包间门外是酒楼内热闹的声响,身后的窗外夜空中,零星烟火不时升起。
今天中午到现在除了在宴会上勉强吃了点水果以外,陆靖一行人还没有吃过别的东西,饿着肚子可没法商量事情。
“我觉得金启东提出的计划可以相信,尤其是他之前说到一半突然变得应该是经历过当年雅楠灾难的人,既然如此,他提出的建议,我觉得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傅鞠看着桌面上由刀具变做的小人将蒜瓣碾成碎末放进旁边的调料碗里,有些迟疑的说道。
“嗯,这一点我同意,金启东的计划,只要时机把握准确,成功的可能性不小,不过也仅限于创造出一处独立空间而已,我能感觉到那头诡怪很难对付。”
徐酌和傅鞠两人在陆行花船内都没有真正的看见过那头怪物,而直面过它的陆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数的,圣血教派这些年对它的培养外加那头诡怪本身的特殊能力,其实力不论如何都不会比魈差,想了想,又开口说道,
“后天你们不能参与船上的战斗,到时候只能我一个人上!”
“为什么?”
刚端起酒杯的徐酌乍一听陆靖的言语,立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蹙起眉头问道,
“如果是担心攻击陆行花船会让我们遭到朔明朝廷的通缉,大可不必我们是同伴,共进退是基本。”
“没错,我不怕战斗,砂铁傀儡马上就要完工了,我正想实验一下它的战斗力呢!”
傅鞠忙不迭的接话,她不想总是被当成需要保护的人。
“都想什么呢,你们都是我的船员,真有必须要你们帮忙的战斗,我可不会客气,但这一次情况不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夹起几片牛肉放进汤水里头,回过手又抓住琉璃往锅里伸的爪子,扫了眼仍有些不忿的两人,陆靖无奈的说道,
“画板!那才是关键我信不过金启东,单让他控制那块画板,我不放心!”
包间里都是自己人,陆靖说话也不需要再做遮掩。
“我不怀疑金启东想要毁灭圣血教派的意图,否则刚才我不会跟他说那些话,但这不代表我完全信任他,这家伙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只不过情况紧急,必须尽快做出应对,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看住他,别忘了若是计划顺利进行,我得靠那块画板回来!”
若不是因为戈尔曼,陆靖根本不会跟金启东打交道。
说是考虑周到也好,疑心病重也罢,陆靖始终觉得金启东还有些事情在隐瞒他们。
要知道在金启东的计划中,戈尔曼和陆靖三人说的难听些,都是工具人,而他呢,做为唯一会操控画板的人,完全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只要站在一旁操作就是了。
这让陆靖不得不提防他过河拆桥。
“你们要是都跟着我进入独立空间,万一那家伙在我们解决掉诡怪后突然作妖,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可你刚才不是说那怪物很强么,你自己单独面对它,还有那什么古神分身的残念,失落世界的情况你之前也经历过要是因为监视金启东而分散战斗力,最终导致你那边陷入危机,我们就是把他盯死了都没用啊,要不还是跟今天早上一样,我负责盯他,你跟徐酌进去?”
傅鞠多少也知道一些陆靖的超凡能力,因此对他的决定不免有些担心。
“之前是我对金启东一无所知,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家伙绝对是个经验丰富的超凡者,单凭你一个镇不住他,另外,那怪物强是一回事,我也没说自己打不过它不是么,别忘了,戈尔曼也在里头,到时候我不是没帮手。”
吹砂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