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琴话刚落音,一名近侍匆匆走进前殿“昭仪、殿下,皇使在外求见。”
姒癸与风鸢相视一眼,沉着道“请他进来。”
一名体型肥胖、天生带着一张笑脸的中年太监一步一颤而来,待看到涂山琴,连忙整理衣着,躬身大拜“奴婢魏忠,拜见皇后娘娘,见过风鸢昭仪、十三皇子。”
一个拜见,一个见过,单单一句称呼,就将地位高低展现的淋漓尽致。
涂山琴看了一眼风鸢母子,伸手虚扶道“不必多礼,魏忠,你这内务总管不在夏皇身边好好服侍,来风和殿做甚?”
魏忠恭恭敬敬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奉夏皇之命,请十三皇子前去对质。”
许是觉得描述太过简单,进一步补充说道“昨日夏皇夜宿月宫,月妃因六皇子考核被十三皇子坑害之事,向夏皇哭诉良久,夏皇烦不胜烦,就说择日处理。”
“今早月妃带着其他二位嫔告到宗正府,细数十三皇子不忠不孝不悌等十大罪过,并跪请夏皇还后宫一片清净。”
“夏皇着令宗正府从速处理,宗正府认为调查清楚事情经过需要时间,月妃跪地痛哭流涕,夏皇见之于心不忍,命奴婢请十三皇子前去对质。”
“嘭”
涂山琴一掌拍在桌案上,咬牙骂道“贱人,越过本宫直接叨扰夏皇,她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六宫之主?”
姒癸神色古怪,深陷宫斗中的女人,心思果然奇特。
魏忠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到。
涂山琴接着将矛头转到姒癸身上,刻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本宫怎么说来着,年轻气盛易招惹祸端,眼下姚月那个贱人告到夏皇面前,故意将事情闹大,十三恐怕危矣。”
姒癸翻着白眼,危矣个屁,你当你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狗头军师,动不动先恐吓一番。
不就是想让我求你帮忙,好借机赚个人情吗?
求就是了。
“还请皇后娘娘不吝相助。”
有人帮忙解决麻烦不是好事吗?难道非得学中二病少年总梦想万事自己解决?
至于人情这种东西,认,它就有用,不认,半点用处都无。
涂山琴眼中一抹满意之色一闪而逝“谁让本宫看着你长大的呢?就陪你走这一遭,看看姚月那贱人耍的什么花样。”
“魏忠,前面带路。”
姒癸一行人来到承天殿时,发现殿中坐了不少人。
夏皇高高坐在台阶之上,下首第一位则是大宗正,两名宗正府执事立在大宗正身侧。
姒癸看到大宗正在,底气顿时充足了不少。
大宗正向下,左右两边分别坐着月妃姚月、祭师牧阳,以及因抢劫姒癸反被他踢出玖浮界的两位中立阵营皇子的母亲。
牧阳身后蹲着神兽獬豸。
夏皇看到涂山琴,不禁问道“皇后怎么有空过来?”
涂山琴笑靥如花“臣妾听闻皇子之间出了一点小小的争端,还惊动了陛下,特来一探究竟,看是否能替陛下分忧。如有需要,尽量避免事态扩大以及维护后宫安宁。”
夏皇感叹道“皇后贤良淑德,孤心甚慰,且上来与孤就坐,听听他们怎么说。”
涂山琴施施然走上台阶,贴着夏皇坐下,并主动施恩道“请陛下赐座风鸢昭仪。”
夏皇微微点头,立刻有人搬了张椅子请风鸢入座。
早就得了夏皇指示的牧阳开口问道“十三皇子,月妃状告你在玖浮界考核中无故坑害兄长姒宇,致使兄长无法借助宗正府的机会提升修为,你可承认?”
姒癸回道“无故坑害乃无稽之谈,其他大致属实。”
神兽獬豸在侧,狡辩没有任何意义,姒癸索性大方认了。
月妃闻言秀眉一挑“照你所说,你坑害兄长还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