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德这次回家在媳妇面前是扬眉吐气了一把,那十张十元大钞,让郝桂花哭得是稀里哗啦的,她何时看到过自家男人拿这么多钱回家,最主要的不是张天德给家里钱,而是她知道她男人顾家了。
呜呜……
呜呜……
“我说桂花,你这哭啥哩,往后我能给你们娘几个都过上好日子了,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就哭得这么伤心呢,一会把娃子们给吓醒,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哩,来,我们香一个。”
那天夜里,张天德可劲地安慰自家娘们,以前吧,自己没挣着钱娘们都不哭,自己现在能挣着钱了,自己娘们怎么哭得那么稀里哗啦的,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郝桂花在被窝只想抱着她男人哭不想说话,她想明天去张家的祖坟上烧高香,这是祖坟冒青烟了,自家的男人改性了,他这从外面拿钱回家了,还是一百块,一百块啊,想着张天德家德祖坟大部分在昌新镇,郝翠花觉得先在张天德母亲的坟前烧香。
她的男人在张家河是被戳烂了脊梁骨,满嘴跑火车的逛鬼,被骂烂包大半辈子了,只有自己一直还坚持着自家的男人。
如今,坚持得到了回报。
自家的男人他能为这个家贡献了,知道想着她们娘几个了。
她为这个家任劳任怨这些年没有白瞎。
呜呜……
她只有痛快地哭出来,才能把那些委屈撒出来。
她郝翠花是缺爱的人,家里兄弟姐妹多,而她作为老大早早就帮忙家里干农活,在家里也得不到重视,当初张天德跟自己说那些土味的情话,要跟自己搞对象,给她甜言蜜语,给她漂亮的衣裳,她感觉到了爱,不顾一切地嫁给她,那怕他家烂包光景,自己什么苦都能吃,从小就吃的,她不怕,但是她怕他的男人,没有醒过来的一天。
……
这次回来口袋里有了,张天德腰杆子也硬气了,在村里走路,那是挺着腰板,去张高兴家也串门了一下,发现他老爹在家大兴土木,居然造了五间大瓦房。
张老爹说一部分钱是张高兴以前的工资,一部分还要靠公社贷款,但是张天德摇头,这张银贵藏得深啊,张高兴那斯还用到公社贷款,那个小瓜娃子厉害着哩,想必这是不让人说闲话吧,这张银贵一家子真藏得深。
想到那里,他先前硬气得腰板松了下来,他觉得他也应该低调,闷声发财,还要叮嘱得婆姨别咋呼。
回到彭埠镇后。
“张高兴你这龟儿子,你到底是赚多少钱了,你家居然在建五间大瓦房!”
“一般一般的钱。”张高兴对着咋呼的张二爷白眼道。
“我家新房建的咋样了?”
张天德说自家的房子已经砌砖了一半,张高兴心中欣喜,按照这进度,这个冬天他家就能住进新房了。
再也不用十口人挤在三间小瓦房里面了。
“我太奶奶,爷爷奶奶都还好吧?”
“他们好着哩,现在天气正好,你太奶奶还在外面晒太阳哩,气色很好,天天对着你家那新建的瓦房笑得合不拢嘴。”
“那就好,那就好。”
“我让你带的信给我爸了吧。”
“给了给了。”
那份信里面是些钱。
……
不知不觉到了六月份中旬了。
茶叶蛋和炒瓜子的生意都依旧是很好。
钱每天都在增加,可是张高兴的心越发的越不安。
在六月中旬,他将所有的瓜子全部炒了出来。
“二爷,我准备出趟远门。”
“去哪里?”
“北河那边,这边生瓜子不是没了吗?”
“这次不要我去啦,你行吗?”
……
唐河市在北河省境内,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