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联系好卡车没有?”朱厂长吸了一口烟说道。
如今的他这一两年那一身肥肉都没了,这两三年为这木器厂操心的那还能长肉。
孙玉保搞垮了木器厂进去了,修造社也被掏空了,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他愁的呀,如今修造社虽然起死回生,但是却也是在钢弦上,在步步冒险,别看现在表面红火。
如果有差错,不仅是厂子倒闭,他晚节更将是不保,他竟然将乡镇公司承包给了个人,担惊受怕来形容他是小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来形容他更为贴切。
“朱厂长,联系好了。”
“这次两个人押车,此次不仅是去交货,还希望争取到沪海工艺品出口公司明天的订单,不能做完这次生产,咱们木雕厂的工人们就歇菜啊,老刘我看我这次必须去一趟。”
“老朱,还是我去吧,我跟高兴去过,熟悉……我跟一个青工去就行,我一定给咱们厂争取到明年的订单。”
“你不要再说了,我想我这次还是非常有必要要去的,要争取明年的订单,另外,开拓我们的市场,我们不能只依靠哪一家工艺品出口公司,不然我们厂会搞得很被动……所以,我决定了我也得去。”
“老朱,我们两个人都去了,那木器厂谁来主持大局,这帮兔崽子青工可都是闲不下来的主,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们不能都去。”
张高兴推开木器厂办公室大门。
“高兴,你咋来了?”
“这不是高考也都考完了,没事了,这趟沪海押车的人算我一个。”
“哈哈,既然高兴去,老刘你这次留在厂子里面主持工作,这次,我跟高兴去,顺便我也熟悉一下市场。”
朱厂长高兴地说道。
彭埠镇修造社木器木雕厂。
“张高兴,一路上注意安全,要平平安安的。”郝翠花凑上来说道。
“哟哟哟……”
二狗子,朱老五,田来福,赵土根他们一个劲地酸的。
厂子里来一个漂亮女工,他们和木器厂其他青工是嗷嗷嗷,但是发现对方丫的奔的是张高兴来的。
一个个拍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看,张高兴吧,没我帅。”二狗子周耀天说道。
“没我壮!”田来福露出胳膊如大腿般的肌肉来。
“没我高!”朱老五一米八三的个头,张高兴不够坎。
……
“那么大的美女同志就怎么只是眼里只有他。”
一个个过来跟张高兴比划一下,然后摇摇头赶紧跑开。
张高兴“……”
真想一人踹他们一脚。
说啥呢!
这不是把郝翠花往自己身上推吗?
他跟她不想有戏,哪怕翠花改变了许多,上辈子一块四五十年了,他们老来互相嫌弃,还没嫌弃够啊,打死不敢再在一块。
他其实怕她……心理上真有阴影,在她那里,前世畏惧惯了,没办法。
所以,对她总是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装混蛋犊子,这郝翠花心气那么高的人,自己那样了,还往自己这边凑,这一个劲地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吗?!
可是她的事情,他也不想全然撒手不管,你说吧,前世再不好,下了一窝的崽,虽然自己普普通通的,但是普通人过日子也遇到许多磕磕碰碰的坎,跟她经历了大半辈子的事。
那张二爷一说她想来木器厂上班不想刨地,他心立即就软了,能帮助她的地方他会帮她的,如果不出手,他这良心不行,不安,夜里安稳觉都睡不着。
“一路上平平安安的,注意安全,这话你得对那个司机讲啊,翠花同志,是他开车,不是我开卡车,你去找他说去。”
张高兴对于郝翠花很犊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