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杨县彭埠镇修造社木器厂。
市里视察署的同志下来视察工作,
“署长,我们木器厂现在因为张高兴的缘故不仅还清了以前的债务,工人发了工资,现在厂里赚了很多钱……”
“朱厂长,谁要你们赚那么多钱,我们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朱厂长被吊得不言不语,心里只是闷得很。
修造社木器厂当初要倒闭的时候没人管,是死是活地只让他们自己折腾,现在经济效益好了点,都出口创汇给国家了,现在看赚钱了,就有人来管,当初怎么就不管他们工人的死活。
现在找麻烦,难道修造社木器厂连基本的生存权都没有吗?
……
“老朱,我真不得不说你啊,你真是胆大包天,你竟然胆敢将镇集体工厂给一个私人承包,你这是疯了吧!你看着办,我明天回去市里汇报这里的情况,市里会研究一下,三天后市里会有更大的领导来处理这事情,你看着办吧,老朱,这回我也帮不了你,你这次这事办的性质太严重了!”
视察署的同志很生气地走了。
从省城转车到东杨,这年代没前世那条高速,公路国道还不咋的,张高兴赶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正午达到了东杨县城。
这天气太阳热辣辣地灼烤着大地,知了在树上争先恐后地叫着,让张高兴的心跟着烦躁。
自己这次真要为那个执念付出代价了吗?本来他是想做一件好事情,发展东杨木雕产业,现在这事情可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所努力的其他一切都会跟着烟消云散,他心里真是不甘心。
彭埠镇修造设木器厂现在已然是全面停工状态。
工人在工厂大门那里都坐得闷闷的。
他们都在等待处理。
“高兴,高兴你回来了。”
朱厂长迎上来。
“明天视察署的人就要再来,对我们厂进行处理。”
“怎么都停工了?”
“视察署的同志让我们全部停工反省,接受处罚。”
“高兴,你说我们不会坐牢吧。”
“小岗村那些农村承包土地不也是没坐牢。”
“可那是他们队里的田地。”
“我们不也是我们镇上的集体工厂吗?怎的,就不是我们的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闹哄哄的。
“都是这个张高兴连累我们的。”
有工人突然这么说道。
但是立即被田来福一拳打过去。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高兴,咱们这厂子早就倒闭了,你早就下岗了,你婆娘和娃娃在家早就饿肚子了,是他救活了我们修造社木器厂,你竟然那么说高兴。”
昔日宿舍的工友田来福一个发狠,就是把一些胆小怕事工人的心思给打住,他们想把一切推到张高兴头上,不连累他们自己,这时候哪管张高兴之前带着他们救活了修造设木器厂。
“都别闹了,市里的领导明天就来,到时候自有定论,现在只是暂时让大伙休息三天,给你们提前国庆节放假,国庆节回头不放假,你们继续给我上岗。”
朱厂长让工人们解散,各回各家,明天再过来,可是这时候工人谁有心思回家。
……
彭埠镇修造社木器木雕厂办公室。
“高兴,这事情怨我和厂领导班子,没有把好工人的口,平时工作没做到位。”
“悠悠众口,谁能保证得了,事情出了,也怪不得朱厂长和厂领导班子,视察署的人先前怎么说的?”
“说我们的事情很严重,这是侵占集体产业……”
“如果事情真是无法收拾的地步,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来担责,我是资本家,是我让你们进行签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