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因为张高兴带回来的各种礼物开心。
张家因为张高兴的回来热闹无比。
村里也是很多人来张家串门。
小孩来了,吴玉兰就给糖果,大人,张银贵就是给其装烟,拿瓜子。
这些东西在这年代的农村都可是好东西,寻常都吃不到,只有过年的时候,偶尔那家会有点这些稀罕物儿。
张高兴这辈子也没抽烟,他就笑着喊着村里的各位叔叔伯伯。
张家河村人虽然大多数看着几个先富裕起来的村人羡慕,但是大多数还是安分守己地守在村里,当然除了经营那一亩三分地,有的人也开动了脑筋,虽然不是出去闯荡,倒也算是折腾一番。
比如谁家承包鱼塘进行养鱼。
谁家养了好几头猪,增加家庭收入。
有的种植啥土特产的专门去县上镇里卖,不想离开老婆孩子热炕头,但是他们因为村里几家富户,各家也开动脑经想着法子找发家致富之路。
张高兴很高兴地看到村人的改变。
前世那里有这样的改变,村人在责任制之后,几乎都是家家户户一直在那一亩三分地里刨土到九十年代。
一直到九十年代末,村人们发现种庄稼地不能满足他们全部生活所需,生活成本越来越高,许多年轻小伙子大多赋闲在家,听说有人去南方打工,赚不少,很多人南下打工,再后来不仅是沿海地区去打工,北上的北上,各种城市都去。
现在大多村人都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在张家河村。
“孩子,你在咱们村修建的那座桥,村里都念叨你的好,去年,谁也没说咱家发财的事情,搁在戏文里,这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爸没怎么念书,也不知道这戏文里我引用得对不对。”
张高兴听得一楞,这张爸张银贵这是要给自己整得是哪一出啊。
搞得很像是要跟自己这个儿子谈人生似的。
张爸在张高兴的眼里,两辈子大多都是闷葫芦的存在,性格却像爷爷,骨子都犟和倔得很,都是我是你老子,你就得听我得那种派头。
“呃,爸,你说得很对。”
“儿子,我说得对你就听,不对的话你就当爸没说,现在越发地提倡发家致富,这富裕的人多了起来,但是人的素质不一定会随钱多而提升。”张银贵抽了一口烟说道。
张高兴不明白父亲要对自己讲什么,葫芦里卖啥药,但是父亲仿佛在跟交心。
“儿子,咱家现在住起了小洋楼,几层哩,家里电视机,录音机,缝纫机……啥得都有,这日子过得美得很,你爸以前做梦也没想过咱家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你爸没本事,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嘿嘿嘿,哪里,哪里,这里其实也有爸爸许大的功劳,没有爸爸,那里有儿子我哩!”
“儿子,既然你知道是我生的,那你爸有些话要说。”张银贵突然有些严肃道。
张高兴坐直身体“爸,您有话就说,儿子听着。”
“咱们家有你这个出息的娃子,这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咱家祖宗八辈子都是农民,知道贫困的滋味,现在我们家相比村里其他人家那就跟过去的土财主一样,虽然我们家不愿露富,但是家里的房子,家里的东西那不愿露富,那也露了,你给村里修桥,现在村里人念我们家好,但是这情去年还了,所以难免将后再引起村人的眼红,就像以前人们红眼土财主一般,那些人到最后都莫得好下场。”
张银贵小时候听说过不少张金贵给土财主收尸的事情,他对于贫困是深刻的,对于太富也是忌惮的。
去年那事情,张银贵以他普通农村人的思维思考,那是普遍的贫困所引起的社会红眼病,另外一方面也是那些长期处于社会地位低下的人有钱了不甘心寂寞无闻,他们那些强烈出人头地的欲望